没有被他们黑吃黑罢了。”他不以为意道,“这样也好,至少别人不会明面上看着陈相公面子,心里不高兴,暗中给你使绊子,那可就麻烦了。咱们也不能事事去麻烦陈相公不是?”
“我是在军中呆久了,连这些规矩都淡忘了。”赵行德继续道,“地方上可以捐廪生,又推举学政、知州什么的,那些伸手要钱的贪官污吏,难道就没有人和他们斗上一斗,换个规矩来么?”他抬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既然账目上这么些,那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没办法啊,”赵波笑得有些勉强,叹息道,“人人上去了都要钱,这世道就是这个规矩。升斗小民,你要么造反,要么忍着。咱们也是就是能忍着罢了。和气生财,若事事都和别人撕破脸去斗上一斗,那这生意也别做了。”他忽然想起一事,感慨道,“和陈相公作对的吴子龙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杭州地面被他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跳出来的全都被收拾了,衙门常例也全部取消掉了。现在杭州就是清流商贾的天下。”他从衣襟掏出一个绣着竹叶的香囊来,指着那几片竹叶围绕的图案,语气复杂道,“生意归生意,咱们在杭州的商行也加入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