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众人不约而同地将他的个人意愿排除在谈论的重点之外。
许久后,连诀突兀地开口:“宁雪是我妹妹。”
周围的谈话声慢慢安静了下来,陈褚连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然后笑了。
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陈褚连在诡异的安静中兀自笑了一会儿,睨着连诀的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姓陈,你姓连。连诀,你们这叫青梅竹马。”
“对啊小诀。”往日里被连诀唤作叔父的男人也笑着附和,“你和小雪既无血缘,又不同姓,怎么算得上兄妹。你从小在陈家长大,现在跟小雪结了婚也是亲上加亲,好事一桩,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
连诀很想说些什么,但对方话里流露出的‘养育之恩’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有一瞬间觉得透不过气。
陈家领养他,供他读书,又把最重要的产业之一交给他经营。
如果不是因为陈褚连,连诀无疑走不到现在这一步,他没有办法否认陈褚连对他的恩情。
四周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空,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
所以,哪怕他在生意场上巧舌如簧,哪怕他心中排列出万句能够用于反驳的话,此刻也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晚宴结束后连诀便离开了,走出陈家前陈宁雪看着他欲言又止,他面无表情,像往常一样道了声走了,没去看陈宁雪的表情。
车行驶过江边的时候,连诀突然很想让司机停下来,留在这里吹会儿风,但很快又在心里驳回了这个幼稚的念头。
回到家的时候康童还没睡,正趴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弄连诀上次出国回来带给他的乐高玩具。
晚餐的时候听阿姨说连诀去陈先生家了,他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连诀晚上不会回来,结果连诀突然进门,晚睡被抓了个正着,他一着急,碰倒了旁边刚搭好的灯塔模型。
零件散了一地,康童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想去扶又怕被责备,心虚地叫了声:“爸爸……”
阿姨接过连诀的外套,忍不住替康童解释:“明天周末嘛,我看他想玩,就让他多玩了一会儿。”
连诀嗯了一声,接受了这个理由,随口道:“玩吧。”
大概是他没控制好表情和语气,从而显得太过冷漠,康童明显比刚才更局促了,小声跟他道歉:“爸爸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
连诀看到康童慢慢红起来的鼻头,有些不耐地在心里反思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