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未免太自相矛盾了,一个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失忆。
凌澈的目光扫过床上人白皙的后颈、微微凸起的颈椎。
逐渐亮起来的天色中,皮肤上那层小绒毛有细腻的光,像洒了一层细密的碎钻。腺体上那块皮肤光滑无暇,前些天咬过的痕迹早就消失无踪了。
凌澈喉结滚动,目光再往上,掠过耳郭,看向了柔软黑发下的后脑勺。
“凌澈?”
许棠舟竟然醒了,还翻过身来。
凌澈动作一滞,两人正好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凌澈:“……”
许棠舟:“……”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要接吻了。
许棠舟很快想起他半夜的告白,虽然不知道凌澈到底有没有听见,可他的脸和耳朵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凌澈目睹这变化,退后一点若无其事道:“有虫子。”
许棠舟睡眼朦胧:“虫子?”
“嗯,赶走了。”凌澈下了床,往外走,“你可以再睡一会儿,还早。我去跑步。”
凌澈走后许棠舟才觉得脖子有点痒,他倒不是觉得有虫子,而是觉得刚才好像差点被咬一口,有点凉飕飕的。
许棠舟忽然有些懊恼,难怪有种忠告是:不要在生气的时候说话,不要在半夜的时候煽情。
难道大清早的,他就要去问凌澈有没有听见告白,刚才是不是想吻他?
这可是一大早!
早餐是小安买来的,听到司徒雅吩咐两人份,还以为应宸又在这边通宵打游戏过夜。等到了凌澈家,开门就看见一个许棠舟,小安也有点怀疑人生了。
许棠舟怎么会在这里?
难怪雅姐让他今天上班。
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不像激-情一夜后的缠绵缱绻,也不像进入了贤者时间,更不是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只是说不上亲密,却又给人一种密不可分的暧昧感,淡淡地萦绕在宽大的房子里,让小安这只单身狗迎风落泪。
助理一来,许棠舟倒是没那么拘谨了。
小安很会做事,不仅不会问多余的话,还把食物都盛好和他们聊天。
小安说:“舟舟,你后天就要进组了吧?”
许棠舟坐在桌前:“对。”
他要进组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周围的人都知道。
“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小安悄悄道,“是认识的小策划告诉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