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买不到机票,两地又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只能开车。
凌澈中途就在服务区小睡一会儿人,然后再持续赶路,就为了见他还没分化的oga。等见了面,顾不得休息睡觉,就把人搂在怀里轻声细语,一边逗得人羞得面红耳赤,一边让人笑出声来。
他会教许棠舟弹琴、玩滑板,也会逼着许棠舟做作业、写试卷。
平时牵着手上街,假期就去海边冲浪。
许棠舟最想逃离的是启南那个家。
他们约好了,高考时许棠舟要考去首都,许棠舟却常常因为成绩太差不想写作业而耍赖,仅有的几次吵架也是因为做作业,凌澈把他管得很严。
那时凌澈已经快毕业了,有自己的人生要忙碌,却不得不把精力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一点一点地等着人长大。
可时间太慢,他终究没有等到。
那些年少轻狂的事不论拿出哪一件,都非常不像现在的凌澈会做的。
即使是从秦宝口中由旁观者的角度叙述出来,也能体会到那种身心的宠溺。炫耀却不会停止,许棠舟那时候三句话不离我哥哥,常常用狗粮把秦宝喂得饱饱的。
比如——
“我这次考试提高了总分提高了40!”
“下次放假我可以去他家,他说再进步一点我就不用写作业了!”
“这条裤子应该让我哥哥穿,腿长一米八。”
“……气死了,我哥哥让我写四张卷子!我都亲他了!他一张都不肯减少!”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
“我哥哥太厉害了,你听一下这首歌好不好听?他自己写的哦!”
“你看看他的睫毛好长……我偷拍的,睫毛精呜呜呜。”
“我先走了!今天哥哥在机场接我!”
“我哥哥的手指特别好看……弹琴的时候最好看了,他四岁就会弹钢琴!”
这些零碎日常都被秦宝告知。
秦宝还想起来,原来以前他不仅看过凌澈的照片,还和凌澈说过话。
有次他们人在国外,在一个时装周结束后的晚上,一群模特在别墅里开了派对。
许棠舟喝酒了。
有些冷淡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崽崽。”
电话是秦宝接的,声音好听得让人想跪,这下他终于不怀疑人是许棠舟杜撰的了:“我、我是舟舟的朋友,他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