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
可她对他防范得紧,当日在东来顺携手对付何鸿云不过权益之计,而今奸恶暂除,神?仙妖鬼各归各位,如果他直问,她轻则含糊其辞重则斗法拳脚,半个字都不可能多说。
怎么才能从她口里套出线索呢?
马车到了江府跟前,江辞舟驻足在府门口,黑夜里,他缓缓在手心?里敲击着折扇,半晌,唤道:“朝天。”
“公子?”
“给我松松筋骨。”-
青唯回到府上,正打算备齐绳索匕首,趁夜再探一回祝宁庄,前院忽然传来车马停驻的声音,她愣了愣,侧耳一听,府外有人喊:“少爷。”
竟是江辞舟回来了。
青唯心道不好,何鸿云不会任祝宁庄空置,今夜正是去寻扶冬的最佳时机,可江辞舟这个人不简单,他这个时候回来,不从她这里攫走三分利,她如何脱得开身?
少倾,脚步声已绕过回廊,往跨院这边来了。
青唯见自己一身夜行衣还未换,迅速将黑袍褪下,与绳索匕首一起藏入嫁妆箱子里,心?道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江辞舟困在府中,取了一支迷香藏入马尾髻下?,披上外裳,迎了出去。
屋门“吱呀”一开,江辞舟正巧到了院中,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上,稍稍一愣,竟是一同?笑了。
江辞舟温声唤了句:“娘子?。”
青唯柔声道:“官人回来了?”
江辞舟“嗯”了一声,进了屋,“娘子?这么晚不睡,在等为夫?”
留芳与驻云听到动静也起了,与朝天德荣一起候在屋外,青唯先没答江辞舟的?话,吩咐她二人去为江辞舟打?水沐浴,才说道,“官人去宫中养病,妾身一人在家中,长日漫漫,无从打发,自是在等官人。”
说着,她回过身,看向坐在桌旁的?江辞舟,“宫中不比家里,想必十分不自在,官人这几日辛苦了,今夜便由妾身伺候官人沐浴,如何?”
江辞舟盯着青唯,朦胧烛光映出他唇边的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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