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跑了进来。一头扑到李炎卿怀中“相公,你受苦了。”
李炎卿只闻一阵幽香,接着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就扑到自己的怀里。点点泪水湿润了前胸。他心头暗出一口气:女樊哙总算是来了。
能够直接闯入张相府密室,中断行刑的。除了张若兰自无第二人有此奇能。这时又有几个人进来,多挑了几个灯笼。将房间弄的亮堂一些。
李炎卿借机看过去,见两个身材高挑婀娜的西洋女人,已经来到张居正面前,盈盈下拜,用不大流利的官话道:“老爷,实在对不起,小姐她在外面听不下去了,我们拉不住她。”
张居正摇头道:“蠢丫头,真是个蠢丫头。这好戏刚开锣,就被你给搅了。你怎知道他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要用烙铁烙上几下,才能判断出他的话是真是假。爹这一番苦心啊,全被你给破坏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若兰却不理他,只在李炎卿怀里痛哭了半晌,才忽然转过身来道:“这是谁捆的?怎么捆的这般紧?还有,我相公后脑怎么有个大包?这个包是谁打的,自己出来见我。”
李纵云等人可知,小姐在家中能当半个家,就是老爷子对她也要让上几分。两姑之间难为妇,自己听了张居正的话动手,若是小姐追究起来,怕是要遭大难,个个吓的面无人色,只看着张居正。
张居正本来还想摆摆父亲威严,将脸一沉道:“这是我让人打的,你待怎样?”
哪知张若兰却不肯半点退让“既然是爹爹吩咐,女儿不敢怎样。不过女儿曾对爹爹说过,我们夫妻同命。既然夫君受此煎熬,我也要找人同样给我来上一下,这才叫有难同当。两位姨娘,你们不是在波斯练过武功么,谁来在我头上,也敲那么一下。”
张居正一听这话,刚才那份威风顿时扫地,只好道:“若兰,你都是当娘的人了,就别那么胡闹了好不好。这种事是能陪的么?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爹不过是看他带了许多女人回来,替你鸣不平,教训他一顿而已。左右也没吃什么大亏,也就算了吧。”
“没吃亏?又是用刀柄敲后脑,又是抽鞭子。现在倒好,居然连烙铁都要用了,爹还说没吃亏?就请人对我也这样摆布一番,爹你看看是吃亏,还是没吃亏?”
“他们谁敢?”张居正爱女心切,只好服软道:“你就当这是他进我张家的门,要吃的杀威棒。他一个假知县做了我张家的女婿,又得了我张家那么多好处,吃点亏也是应该的。本来我还有三关六险等他,看在你的面上,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