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信号弹炸一响,整个寨子都躁动了起来。
秦筝才到家门口,卢婶子就从里边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娘子快跟我去岩洞。”
秦筝被卢婶子拽着一边跑一边问:“岩洞?”
卢婶子气喘吁吁道:“十几年前祁云寨也被人从后山攻上来过,那次寨子里死伤了大半的人,从那以后老寨主才砍断了后山的绳梯,废弃了那条道,又带着寨子里的人在山岩底下挖了个大岩洞,就是怕有朝一日祁云寨被人攻上来,寨子里的老人孩子没地躲。”
秦筝想到林尧那边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他腰上有伤又下不得地,对卢婶子道:“咱们叫几个人,把寨主也抬过去。”
自从二当家一党被抓后,林尧兄妹院子里就没再安排保护他的人,卢婶子也不知林尧院子的情况,听秦筝这么一说,才赶紧去找人。
山寨里的青壮年汉子大半都下山去了,今日留守的,一部分在堰窟那边,一部分在后山,现在还在寨子里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
不过寨子里的农妇们的确也有一把子力气,拿了个担架,四个人一起抬林尧倒也不觉有多吃力。
他们走出院门就碰上赶回来报信的年轻汉子,那年轻汉子气都喘不匀:“寨主,吴啸那狗杂种带着水匪杀上来了,他们还拿着弓弩,咱们根本就没法近他们身!”
林尧脸色顷刻间难看了起来。
攻上祁云寨的是其他人还好说,吴啸知道岩洞的位置,他们全躲到岩洞去,届时无非是在那里被水匪一网打尽。
林尧当即就道:“程夫人,你和寨子里其他人去岩洞,放心我会在吴啸说出岩洞的位置前,砍了那厮的头。”
寨子里各家的犬都吠得厉害,叫得人心头发慌,林尧脸色却很沉静:“六子,把山寨里的狗都带到后山去,撵散水匪,两堰山可是咱们的地盘,没了吴啸带路,让他们在山里绕吧。”
前来攻打寨子的都是生人,肯定会被寨子里的狗追得满山蹿。
年轻汉子顿时转忧为喜:“好嘞!我这就牵狗去!”
秦筝却没肯走,林尧看着她:“程夫人有话要说?”
秦筝点点头:“我听闻吴啸武功了得,寨子里今日人手不足,您又有伤在身,想拿下吴啸只怕不容易。”
林尧笑了笑,身上的痞气不亚于秦筝在江上初见他时,“林某不才,百步之内,开弓应当还是能取那厮性命。”
弓弩虽好用,可在射程上,却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