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楚承稷一开始说去抓萤火虫,压根就不是为了给她当灯笼照明的,只是想抓些给她当个乐子。
再次被楚承稷背起来时,秦筝一手拿着那袋萤火虫,一手环过他肩颈,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来,小声问他:“你这是打算一路背着我去后山啊?”
楚承稷嗓音平静:“要想赶上宵夜,还是我背你走得快些。”
秦筝嘴角那抹笑瞬间没了,霍霍磨牙,报复性地一口咬在了他耳朵上。
楚承稷被咬得轻嘶一声,却不是因为疼,她够着脖子去咬他,胸前的柔软被挤压得紧贴着他后背,仅隔着两层单薄的春衫,实在是磨人,偏偏她还咬着他耳垂,用了些力道磨着。
楚承稷整个后背都僵直了,呼吸明显不稳,斥道:“门牙咬人……你属耗子的吗?”
秦筝听见他呼吸有些重,还以为是自己太沉了,松了口,愤愤道:“你才属耗子,我属虎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楚承稷没理她,背着她继续往前。
秦筝怕累坏了他,晃了晃腿道:“我能走。”
楚承稷原本只是用手臂拖着她双腿,手掌几乎是背在身后,没怎么碰她,此刻她一双腿乱晃悠,楚承稷直接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把才松开:“别乱动。”
掌心像是起了火,一路烧向他心底,楚承稷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秦筝半点没察觉他的煎熬,只觉他后背有些烫,还当是他累出了汗,闷声道:“我太沉了,我自己走。”
楚承稷:“虽然不轻,但为夫还是背得动。”
她被气得七窍生烟,这具身体明明很瘦,他污蔑谁呢!她说自己沉那是自谦好么!
楚承稷虽没回头,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此刻恨不能再咬他一口的表情,低笑出声。
秦筝索性懒得再理他。
在秦筝印象里,除了今夜,她还没见楚承稷那般笑过。
从前总觉得自己同他之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但这个晚上,秦筝突然觉得楚承稷整个人真实了起来。
虽然这个形容有点奇怪,但从前的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云遮雾绕的,现在他会捉弄自己,也会在自己面前展露最真实的情绪,不再让她觉着捉摸不透了。
去后山的这一路,楚承稷细致地给她说了那处设有什么机关,哪一片是由谁负责的,连暗哨处站岗的人都叫出来让她看了。
寨子里看守机关陷阱的人有些诧异,不过对楚承稷惟命是从,并未表现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