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林三酒的人,不会主动去拆礼包,因为他们都受到了我记忆中做法的影响,觉得不拆才说明自己是真正的林三酒。所以说自己没有拆的人肯定不是——”
然而她并不比刚才最高神的遭遇好多少,同样没能把一句话说完;她刚吐完一个“是”字,突然激灵一下,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人偶师在瞬息之间已扑了上来,飞快地伸手在水中一捞,竟然迟了一步,没有及时把她捞起来。
林三酒游泳不行,沉底倒是很在行的。
人偶师望着海水下模模糊糊、越来越小的影子低低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对木辛吩咐道:“你把她抓上来。”
“你们……你们不都说开了吗?”木辛闻言不由有些迟疑。不过再朝人偶师瞥了一眼,他立即下了决定,将大肉虫往海面上一抛;自己吸了口气,低头就往海底潜去。
然后,他就潜不动了。
毕竟当一个人的脚腕被最高神牢牢抓住的时候,再想挣脱是很难的。
木辛显然吃了一惊,在水下猛地挣扎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打得海面波浪摇曳;最高神一偏头,躲过了一股迎面袭来的海浪,面上仿佛是落过了一场大雪的凛冬,冷漠空荡。刚才那种看戏般的轻快神色,早就化成了一层沉沉的乌云。
“谁都别动,”年轻神袛一手抓住了木辛,望着众人,平淡地说道:“这出戏我看够了,你们可以停一停了。”
随着他打了个响指,脚下海面忽然高高低低地起伏起来,一股海浪像是有生命一般,“哗啦”一声将林三酒卷了出来,溅开一片白色泡沫。与此同时,最高神的目光却牢牢地钉在了人偶师身上,警告似的轻声道:“我再重复一次,你们谁都别动。”
人偶师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横跨胸腹的巨大伤口像黑洞一样横亘在他身体上。要不是他的眼珠随着林三酒微微一转,他现在看上去简直比一个人偶更像人偶。
现在,谁是养人、谁是林三酒,一清二楚了。
最高神命令一落,远远近近的那些“林三酒”们突然全部抹掉了脸上的悲痛,只呆呆地浮在海水里。唯有那个被海浪卷出来的林三酒顺势扑腾了几下,仍然警惕地与人偶师拉开了一段距离,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个让我很在意的词。”最高神慢吞吞地说,歪头看了看林三酒。
“什么词?”林三酒问道。
“解析。”最高神皱起眉头,光洁的额头上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