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转手赏赐给其他得用手下,或是他自己笑纳。不过这次,老将军一反常态,用老父亲的口吻劝他:“哪有男人不喜颜色的?”
这个义子哪里都好。
听话、忠心、没野心,更不会想着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比家里那些个不孝子好多了。
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老将军对他很满意,但偶尔也会生出不少忧虑——公西仇喜欢金银珠宝、宝驹美酒,却算不上贪财,对美色相当冷淡,实力强大、天赋惊人又年纪轻轻,仍有上升空间。
某种程度上,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
可一个没有缺点的工具,当真能一直为他所用?酒过三巡,老将军也喝得脸颊微红。
他借着酒劲儿,半真半假地说道:“阿年,此女你真不肯收下?既然如此,义父就把她赏赐下去。底下那些小兵跟随你我父子远征,远离家中妻子,少了人安慰……”
舞姬听得脸上血色尽失。
颤巍巍地伏在地上不敢吭声,从她极力忍耐的小幅度颤抖的脊背来看,她已经吓坏了。
酒宴上,其他将领也笑着起哄。
“末将在少将军这个年纪,莫说一个婆娘,小妾的孩子都能跑了。”一人借着酒意胡说,“莫非是少将军至今无人教导房中事?女人可不是洪水猛兽,食髓知味倒是真的。”
另一人则哈哈大笑着说起诨话:“如此标志的美人儿,真赏赐下去了,怕是过不了两日,再好的花苞也要枯萎。你不如收下算了,给屋子里添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
“如此标志美人,可惜可惜。”
老将军抬手,准备让人将女人拉下去。
公西仇无奈道:“留下吧。”
听闻此言,已经心生绝望的女人狂喜地抬起头看他,但公西仇的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
但不管怎么说,她暂时逃过一劫。
公西仇屈指一敲食案:“愣着做甚?”
杯中酒已经空了。
女人急忙给他将酒杯斟满。
老将军见此,内心那点儿堵终于通了。
公西仇将杯中酒一口闷了,神色如常地问老将军:“义父急招孩儿过来,所为何事?”
老将军道:“为那一伙贼子。”
公西仇:“儿子愿为义父解忧。”
老将军内心生喜,但面上仍带着忧虑。
他叹气地拍拍义子的肩膀。
“为父自然知道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