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伸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翟欢将人抱走。
“阿乐,拿着东西走。”
“东西?什么东西?”
翟乐一时不懂,直到被赶上来的妇人塞了一碗血腥浓郁的碗,他悄悄掀开,碗中竟是一小块沾血的肉。他一下子就懵了。
不解看着堂哥背影,又看看妇人。
“这是?”
妇人抽噎道:“阿静留下的。”
翟乐不知想到什么,浑身汗毛都要炸开了,端着那碗匆匆赶上自家堂哥。
这下子,曲滇就热闹了。
翟府以“宗妇病逝”为由发丧。
庶民诧异:“这不是还没成婚吗?”
另一人叹道:“跟尸体成了。”
庶民咋舌:“翟氏也允许?”
另一人八卦道:“那翟悦文说了,不许,他便自请辞去宗子之位,翟氏交由族中哪位年轻子弟都行,他未来必会全力辅佐。”
“瞧不出来啊,这翟悦文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如此……”完全想象不出来。
八卦的庶民哂笑。
“斯斯文文?你是没看到他摁着百余水匪脑袋,活生生将他们溺死的狠劲儿……你十岁的时候还光着腚儿玩泥巴,人家砍过的脑袋多得都能下棋了……你管这叫斯文?”
听众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是个狠人啊。
停灵七日,翟欢将自己关了七日。
翟乐守在门外心焦如焚。
想劝慰堂兄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事儿发生太过突然,他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住,更别说自家感情内敛,可一旦投入真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堂兄了。
更可气的是第六日。
那名没见过面的淑姬突然派人上门,当着阿嫂的棺材向阿兄表达倾慕之意,主持丧仪的翟乐差点儿没绷住脾气将人打残了。
什么东西啊!
阿兄前脚丧妻,这个名声狼藉的淑姬上门撬阿嫂墙角,不知道他阿兄要守孝吗?
更绝的是,那位淑姬使者还暗示淑姬很欣赏他们兄弟,若能兄弟二人共侍王姬,未来入仕绝对会受到重用。这事儿可不能让阿兄知道,不然他非得气疯不可。
第七日,房门拉开。
翟乐一听到动静就跳起来。
“阿、阿兄……”
一时间,他不敢认翟欢。
翟欢似乎哪里都没变,但又似乎哪里都变了,惨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