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成那样,疫病失控,后果更糟糕。
沈棠道:“人手都安顿好了?”
赵奉回答:“尽数安顿完毕。”
按照沈棠的意思,区域开始划分隔离,每个区域只留一道有兵力轮值的出口。
只是——
“这般大的阵仗,庶民迟早会察觉。”
沈棠:“那便悄悄放出消息说我得了重病,有心人意图投毒加害我与治所其他属官!记着,是投毒不是疫病。凶手歹毒,如今还潜伏城中,随时准备第二次加害!”
恐惧源于未知。
凶手投毒,抓到凶手就行,但疫病无处不在,任何人都可能在不知觉的时候中招。
庶民一定要听从治所指挥行事。
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跟着照做就行,待庶民安抚好,再慢慢透露真实情况。这次疫病来得过于蹊跷突兀!
上南谷仁中招,紧跟着就是她倒霉。
好家伙,怎么会这么巧合?
要知道沈棠接收难民也不是瞎接收的,被发现的难民都要被带到统一的地方看管,清洁衣物、清理身体毛发、清洁他们的随身物品,一切做完了才能带去登记造册。
防的就是这种情况。
万万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最先发病的,不是庶民或者负责难民安顿的人,而是虞紫和治所的老官吏!
怎么染上瘟疫的?
瘟疫源头又是什么?
沈棠方才入内看过虞紫几人,几人昏迷不醒、浑身发热、呕吐吐血、皮肤发绀,某些病症非常像是一种叫“黑死病”的鼠疫。
但直觉告诉她,乍看很像,但不是!
她握着年迈的万老先生。
尝试着往其体内输入文气。
很快便发现文气犹如泥牛入海。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万老先生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呼吸似乎稳定不少,脸色也没先前那么难看,沈棠又去看了其他人。
绕一圈回来,万老先生情况又恶劣。
这些人之中情况最好的反而是虞紫。
她虽吐了血,但没有发热,肤色看着只比正常人惨白一些,胸口起伏稳定有力。
“他们此前接触了什么人?”
“或者吃了什么东西?”
“喝了什么东西?”
若是疫病,总有一个源头。
或是鼠蚤叮咬,或是饮用带着病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