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送几车补品,让谷仁好好拾掇拾掇他自个儿。
整日蹲在疫区,可怜他了。
谷仁送走三岳丈,脸色骤冷。
但这份冷意不是冲着谁,而是疫区消息被人传出去,这意味着有人不顾防疫命令,公然与外界密切接触。一旦疫病顺着这个传播出去,谁担得起?此人必须抓出来!
谷仁一改往日温和,手段雷霆。
镇住大批立场不坚定者。
地位越发巩固。
待疫区解封,已是二旬后,天气愈热。
当兵卒撤掉木质拒马和栅栏,大难不死的疫区庶民喜极而泣,热泪滚滚。
谷仁见此,心情沉重。
虽说沈棠的防疫攻略给的及时,谷仁这边百分百抄作业,但仍有无法挽救的病患失去生命,疫区人口折损近六成。他只好从别处将奴隶迁移过来,免得此处彻底荒废。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呵呵,没有。
不论是谷仁还是沈棠、吴贤,都惦记一桩事——疫病蛊虫,怎么来的?
河尹那边有运气成分。
应该不是刻意针对沈棠。
但吴贤和谷仁呢?
二人治下此前未有疫病先例。
即便有,症状也与这回不同。
根本不是一个疫病源头。
谷仁问六弟:“你猜,是谁干的?”
六弟自然不知道,但他清楚谷仁此时已有怀疑目标,便问:“章贺?”
“他的嫌疑最大。”
谷仁跟章贺存在利益之争。
章贺因此下狠手也解释得通。
六弟:“即便真是章永庆,大哥也无法向他讨个公道,至少现在不行。”
虽说这场疫病才夺走数百人性命,多数还是年迈老弱之人,跟整个上南人口相比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但为了控制疫病而付出的钱财可不少,春耕也被间接耽误。
一堆烂摊亟待解决,无暇向章贺动兵。
“……嫌疑最大不意味着就是真凶,未有铁证前,大哥不宜贸然树敌。”
“我知。此事,暂且记下。”
谷仁如此想。
吴贤态度也差不多。
真要是章贺,他才不会傻得一人去打,自然是吴、沈、谷三家联手暴扣章贺的脑袋!这年头不流行一对一,流行以多欺少。
嘎嘎乱杀!
唯独沈棠不按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