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举族避世隐居两百多年……哎,人心可怖。
顾·被迫听心声·池:“……”
一时间,他竟不知自家主公是否是在说笑。公西一族野心是不大,这点他不否认,但他好奇了——主公是从哪看出来公西仇热情开朗单纯的?从那诡异的乐理审美?
马车行驶缓慢,慢悠悠地摇。
“哎,先不管那些了。”沈棠自己还有一堆的麻烦事情等着处理,最头疼的还是药材进口,回想方才讲价场景,她蛋都疼了,“咱就一亩三分地,家底稀薄,章永庆也下得了这个狠手,一张口就要割韭菜……”
章贺的报价不是承担不起。
只是,有些肉疼
这大半年的贫穷生活下来,沈棠已经习惯性将一文钱掰成四瓣花_(:3)∠)_章贺的报价,在她这里等同于乘以四:“望潮,你说咱们何时能实现财务自由?”
顾池:“主公不妨再做个白日梦?”
他笑着揶揄沈棠。
沈棠恨不得抓起什么拍他。
淦,这些文心文士越来越坏了!
顾池:“倒也不是没办法。”
沈棠立马支起耳朵:“快说!”
顾池道:“吴昭德先前不是将酒水卖到邑汝境内?生意做得不错,咱们不妨用酒跟章永庆换药材,不一定非得用银钱。”
简单来说就是以物换物。
河尹没有银钱,但有的是掺了酒的水!
只看章贺买不买账!既然一个两个都是奸商,不妨看看谁更奸!沈棠听闻此话,眸子骤亮:“可以可以,这样我能接受。”
当天晚上章贺就收到了沈棠回信。
看到信中的交易方式,他蹙眉。
对着烛火沉思良久。
久到幕僚过来好一会儿都没察觉。
幕僚问:“主公为何事烦忧?”
章贺将信推到幕僚跟前。
“河尹使者欲以灵酒交换药材,所需药材还不是个小数目。明明白日黑着脸出去,不满价格,怎得晚上就答应了?此间必有诈。不知该不该拒绝,又该如何拒绝。”
幕僚仔细看了那封龙飞凤舞的信。
“灵酒?便是当下引众家争抢的灵酒?”
章贺点头:“所谓灵酒吾也喝过,确实有些奇效,但邑汝粮食也不宽裕,酒这种奢靡之物……此等歪风邪气不可助长。”
他曾在辛国王庭医署当太医令。
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