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某种诡异而漫长的沉默——虽说公西一族思想开明,偶发也有互相看对眼的男性族人,但毕竟是少数。至少,文士就没想过公西仇这傻愣子有这偏向。
他也不卖关子。
“不知。”
公西仇自动理解:“下落不明?”
文士又道:“根据日前收到的消息来看,永固关被破了,但没完全破。国境屏障确实被十乌大军彻底击破,守关损失惨重,不过不知为何,国境屏障又升起来了。”
十乌攻城主力个个了傻眼。
公西仇:“……那陇舞郡?”
文士:“陇舞郡方面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坚壁清野,损失应该还能接受。”
情报篇幅有限,但可以想象出来,实际场景远比文士轻描淡写几句话惊险。
公西仇犹是不解:“被击碎的国境屏障怎么可能在短期内重造?即便能,也不足以抵挡十乌全力压境……”但,守住了终归是好事。他悬吊的心也能稍稍放下几分。
文士哂笑:“你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其他不相干的人?”
公西仇气得无意识鼓着腮帮子。
“用得着你管!”
文士一贯阴沉的面色勾起讥嘲。
“老子当然得管伱。”
公西仇正想骂回去“你谁老子”,转念一想,长兄如父,这厮还真是老子。
便憋屈地熄了火。
文士离去之前,深深看了眼公西仇:“三日后,承康寺,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公西仇背影一僵,冷哼道:“知道。”
承康寺对于庚国王室有着非一般的意义,王室之中,被临幸但未曾诞育子嗣的妃嫔、宗室妇女,都要在此落发出家。日日诵读手抄经文,替王室和庚国国运祈祷。
最重要的是——
庚国王太后也在这里。
是的,没看错。
虽然王太后的身份非常贵重,被国主郑乔耗费重金容养,但那是因为郑乔和王太后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现在,郑乔居于原先辛国的国土,而属于庚国的大半国土落入了以彘王为首的勋贵手中。彘王几个跟王太后可没什么香火之情,甚至还带着血仇。
王太后的待遇自然只剩面子功夫。
彘王又有心折辱。
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她在心腹的指点下,想到了来承康寺出家的路子,至少在明面上,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