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其中怕是另有隐情。他正准备要洗耳恭听呢。
余光一扫,不经意瞥见寥嘉抱着的包裹。本来不在意这个细节,奈何那包裹只是潦草系上,这会儿散开,然后——
露出物件的一角。
一件……
颜色鲜嫩的……
肚兜???
这下子,什么气氛都败光了。
荀贞正要开腔,谁知友人表情微妙,好奇之下,便循着姜胜视线落点看过去。
荀贞:“……???”
正准备吃瓜的寥嘉一抬眸,却发现两位同僚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嗯,准确来说是他怀中。于是,他也跟着低下了头。待看清怀中之物,那一瞬,他的双手就像是被火苗舔舐,下意识想将东西丢出去。理智压下他的冲动,寥嘉面皮红一阵青一阵。
草草将包裹重重系上。
尴尬解释道:“这不是嘉的。”
荀贞和姜胜微妙地“哦”了一声。
其实寥嘉用不着解释,他们挺开明的,不介意同僚有穿女式肚兜的爱好。毕竟有祈不善这个动不动就易容成女子的祸害珠玉在前……相较之下,寥嘉这一爱好很友好的。
寥嘉一看他们表情也知道自己解释了个寂寞,涨红面皮,包裹成烫手山芋,解释都带着点结巴:“真、真是我家那护卫硬塞来的……主公急召,来不及处置才带来。”
荀贞颔首:“原来如此。”
姜胜也笑:“那护卫爱好别致。”
两人也没过分揶揄寥嘉。
毕竟是新同僚,总有些特权。
寥嘉生怕包裹松开,又死死打了一串扭扭曲曲的死结。也不管二人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急忙岔开这个话题:“方才听含章说那伙流民草寇,似乎不似外界传闻疲弱?”
荀贞轻咳一声。
“确实。”
他继续道:“这伙流民草寇的首领,姓黄名烈,原是燕州地界的铃医。自小家境贫寒,数代为佃户,一家几口,食不果腹。没几年,生父染疫病身亡,其母无力抚养孩子,欲改嫁,被其阿婆贱卖成为暗娼。黄烈有些运气,修得武胆,后为游侠。”
什么叫铃医?
说白了就是赤脚医生。
常年带着铃铛,背着药箱,行于深山或闹市。不同的铃医,治人的手段各有不同。
“此人仗义疏财,一次逞凶斗狠闹出人命,幸得贵人襄助才免了牢狱之灾。黄烈感念贵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