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祈祷。
熟悉的,犹如恶魔低语的声音清晰钻入他们耳膜,在脑海萦绕盘旋,一股森冷杀气似森冷毒蛇将他们死死缠紧:“你们好大的架子,还得本君派白都尉下去请你们上来!”
沈棠对敌人冷酷果决,对内热情和善。军营演武场时常能看到她与各位都尉切磋的身影。即使是小兵向她行礼也能获得回应。
郡府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克扣粮饷,这一点便胜过其他势力一头。他们为什么来当兵,小部分入伍是为了建功立业混出头,大部分还是因为不当兵活不下去、吃不起饭。
但,这不意味着她真是老好人。
她只对自己人好。
一旦离开自己人的范畴……
咚!咚!
那两名低阶武者听到声音便膝盖发软,扑通跪下,声音响亮,听得人膝盖疼。其他兵卒不是二人的同乡,便是他们底下的兵,见长官也跪,他们也齐刷跪下,伏在地上。
沈棠憋了一肚子的气,小口喝着林风递来的温水,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几个跪我作甚?我既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你们的父母祖宗!我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威信的,被你们忽视的主公罢了。让你们记下我亲手编写的军营规章,你们有几个记到了心里?”
“标、标下不敢……”
有胆大的小兵抬头看沈棠的脸。
一看,顿时魂飞胆裂。
“不敢?”沈棠气得掷出手中还有温水的陶碗,陶片在二人身边炸开,恰恰好划伤二人侧脸,伤口还很整齐,她起身指着窗外楼下质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众人脖子愈发冷飕飕。
“你们这个点应该在哪里?”沈棠嫌路上一人挡道,抬脚便将人踹一边,“回答!”
“回,回主公,在、在军营……”
沈棠气笑了。
一问:“呦,还记得呢?”
二问:“那你们刚才在哪里?”
三问:“青楼门口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在花娘、倌儿身上寻欢作乐找雄风是吧?”
沈棠知道这是孝城难以剜去的毒瘤,是前前前任郡守晏城亲手埋下的隐患,为了恢复经济才广建青楼。她倒是能一声令下强行取缔,但这些人如何生存又成了问题。
要做,就要面面俱到。
不然的话——
将人救出火坑却不管,与杀人无异!
这些人身世各有坎坷。
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