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这玉佩是当初少幽离开时赠她的,为何如今开始碎裂了?
她坐在凤凰树下,指尖溢出嫩绿色的灵力,灵力如萤火,丝丝缕缕覆盖住双鱼佩,试图修复它。凤凰树摇摆着叶子,大红花朵簌簌坠落,像是伤心垂泪,在她脚边晕开一片红。
玉佩上依旧带着难看的裂痕,她的灵力竟然丝毫没有作用!
长欢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她失神的模样,连忙进来:“娘娘?”
“妖君回来啦?”琉双眼睛亮了亮,问道。
长欢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奴婢来问您,晚间想吃些什么。”
琉双收起玉佩,晏潮生往常回鬼域,虽然也忙,可是因为她黏人,他总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她,这次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都可以,清淡一些就好。”琉双想起什么,微笑起来,“长欢,你得了空,给我寻些天蚕丝,要明亮些的颜色。”
“娘娘用来做什么?大概要多少。”
“夫君的生辰要到了,做一条发带吧。”琉双每回给他送生辰礼物,委实都不容易,她的一切几乎都是他赠予,若不是汲取了妖君陛下的血,她如今还只是一株无法化形的小仙草。
百年来,她悉心照料他的生活。为他缝制战袍,绣腰带,甚至他衣衫上的威武凶兽,也是她亲自用金线,一丝一缕缝制。
她虽然在修炼一事上并无多少天资,可是这方面十分机敏,知他身份不凡,越发手巧,做的衣物饰品精巧漂亮,气质疏狂。
尽管晏潮生或许并不在意这些,但琉双总坚定地认为,当他与赤鸢在外征战,身上穿戴均出自她手,有种陪伴他的感觉。
长欢张了张嘴,最后道:“是,奴婢今日便去给娘娘寻。”
鬼域的天始终像覆盖着一层血雾,令人难以分清时辰,报时的反倒成了枝头的鬼鸦。
长欢离去之后,琉双才想起,晏潮生此次征战前所未有的长,他归来战袍应该也不能用了。
虽然如今八荒安定下来,但她习惯了未雨绸缪,否则下次有什么,她来不及准备。
琉双追出去:“长欢!”
宫殿外,长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鬼修的身形本就出神入化的快,长欢与她相处几十年,许是看出她这株胆小的仙草有点儿怕“鬼”,于是从不在琉双面前飘来飘去,也不如其他鬼修那般,动不动掰下胳膊,用来挠痒痒。
长欢被她养得更像一个“凡人”,用绣鞋走路,还无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