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没办法假装感同身受来安慰你,只能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唉……”
“是啊,事情已经这样了。”郑书意的嗓子像含着沙,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声线,“他多骄傲一个人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怎么会遇到我这种人,他现在肯定很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了。”
毕若珊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吐出一些没用的安慰万能句“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你知道吗,他都把他外甥女弄走了,不让她待在我身边了,是彻底不想再听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了。”
毕若珊“唉,你别太难过,或许你跟他见个面就好说话多了。”
“我哪儿还有那个脸面去见他。”郑书意盯着车窗,陷入一阵低沉后,强行把自己抽离出来,“我一想到他今天当做看不见我的眼神,我就……我就好难受……”
这次连毕若珊都沉默了。
听郑书意说了这么多,她可算是搞明白了。
郑书意就是喜欢时宴,很喜欢很喜欢他,才会这么难过。
可是在时宴如此决绝地态度前,毕若珊不能去戳破这一点。
因为她更清楚,让郑书意明确知道自己是被喜欢的人讨厌了,是把她推进更深的泥潭。
“没关系,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反正你的目的都达到了,想想岳星洲和那个秦什么的,他们现在才是煎熬呢,估计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好的。”毕若珊说,“别想了,你早点回家洗个澡,点份小龙虾,看看综艺,睡一觉就好了。”
郑书意“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车已经快开到公司楼下。
她不可能直接回家的。不想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房间里,孤独的氛围会把所有情绪无限放大,这种情况她在前几天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
虽然是周末,公司里还有很多人在加班。
大家看见郑书意回来也并不意外。
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吃甜品,郑书意面色平静地去分了一份,便回到工位打开了电脑。
一连上网,桌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封新邮件。
看到发件人消息,郑书意晃了晃神。
这封邮件可能是最近几天唯一的好消息。
从去年开始,郑书意一直在联系美国一位金融学家。
他三本闻名世界的经典著作傍身,在业内德高望重,亦是h大学终身教授。
正因如此,他的专访邀约难如登天。
这大半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