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苏大奶奶的堂兄弟曾奎。
苏大奶奶是京城人士,她的堂叔是当时新继任的宁夏总兵曾潽,曾潽妻妾无数却只有曾奎一个独子。
当时任家未嫁的姐妹都羡慕任瑶华命好,被人退了婚还能寻到这么一门打着灯笼也找难找的好亲。可是一直到任瑶华出嫁前她们几日才知道,这位曾家少爷年幼时曾被乳娘用滚水烫坏了半边脸并瞎了一只眼。
任老太太须纡尊降贵亲自前来紫薇院劝说任瑶华出嫁,过程中老太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任瑶期不知道当时任老太太是如何劝动她“平生最为疼爱”的性子骄傲跋扈的孙女去欢欢喜喜的嫁给一个容貌丑如厉鬼之人的。
但是她成功了,任瑶华不吵不闹的嫁去了曾家。
半年后,任瑶华用自己的头发勒死了新婚夫婿,被曾潽暴怒之下扔到了军营红帐。任瑶华在刮着西北风的当夜,一把火烧了军营,自己也葬身火海。
任家因此与曾家结仇,厄运接踵而来。
而与任瑶华退婚的韩家公子恰在这一年迎娶了云家大小姐云秋晨,郎才女貌,十里红妆,不知羡煞了燕北多少少年男女。
“瑶瑶?瑶瑶?”任时敏将手在任瑶期眼前晃了晃,皱眉唤她。
任瑶期回神,见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她,勉强笑了笑。
“瑶瑶你是不是不舒服?”任时敏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头。
李氏也道:“是不是病还没有好?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任瑶期乖顺的由着任时敏毫无章法摸她的脑门,也不提醒他才端过热茶的手心是探不出体热的,只低头道:“没有,我刚才不过是突然想起来爹爹离家之时曾给我布置了不少画作和字帖临摹,我因为病了许久所以没有完成,怕爹爹等会儿检查课业的时候会责备我。”
任时敏闻言无奈地将手收回去,笑骂道:“爹爹什么时候责备过你?还让你吓成了这样?”
李氏见任瑶期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病就好。”
接下来任瑶期都虽然一直都在充当任时敏与李氏之间沟通的桥梁,心理却是一直忧心忡忡,她要如何才能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阻止。
“老爷,太太,方姨娘带着六少爷与九小姐来请安了。”大丫鬟珊瑚隔着帘子禀报道。
任时敏讶异地看向李氏:“方姨娘不是还病着吗?”
李氏以为这话是责备她,不安道:“我,我交代过让她不要来的。”
任时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