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温和的疏离。
就像姜梨看她,虽然尊敬,但并不亲热一样。
这个最聪明的小辈,如今却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姜老夫人道:“我并不想责怪她,毕竟她是我孙女。但是老大,二丫头总是忘记一件事,她是我们姜家的女儿,做事之前,首先要考虑的是姜家会不会受影响。如今她做的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不说姜家,你和老二如何自处?同僚会怎么看你们,皇上会怎么想?还有幼瑶,她和周家的亲事已经坏了,总归还得嫁人。二丫头这么一闹,幼瑶的亲事也会受影响,她这是……这是做的什么事呀!”姜老夫人连连摇头。
季淑然听到提到姜幼瑶,立刻打蛇随棍上,含泪道:“老爷,娘说得对,这一次实在是梨儿做的太过分了。幼瑶什么都没做,先是周世子那头,如今我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再能为幼瑶寻一份妥当的亲事……梨儿这么一闹,燕京城里还有哪家的好人家敢亲近咱们,这、这,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是梨儿的继母,平日里不敢责怪她,我管不了她,老爷,您是她的亲生父亲,您总得管管呀!”
季淑然拿帕子擦拭眼泪,不知是不是真心为姜幼瑶担心,看起来竟十分真实。这话听在姜元柏而中国也十分刺耳,他沉声道:“什么敢不敢的,你是大房夫人,她唤你一声母亲,你有什么不敢管的!日后她要是反驳,你就带她来见我!我就不信这姜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治得了她。前些日子我看她从青城山回来有所长进,如今看来,她还是和从前一般,顽劣不堪。早知道就不该接她回府!”
季淑然一听,心中喜出望外,姜元柏这话,分明是对姜梨失望了。只要姜元柏心中对姜梨的那份愧疚不再,彻底失望,让姜元柏厌弃姜梨,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姜老夫人看了一眼季淑然,季淑然打的什么主意,她不会不知道,只是平静的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怪责哪个,日后说也不迟,当务之急是现在怎么做。”
“是啊大哥,”姜元平也道:“梨儿刚一回京,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咱们,不能让她这么继续下去了。”
“我想好了,”姜元柏面色沉沉,“等他们一回府,我就把她关起来,谁也不许见!什么罪臣翻案,什么桐乡风波,都和她五官,和我们姜家无关!那些人爱怎么闹怎么闹去吧,总归姜梨她是不许参与进去了!没有姜梨,我看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全当一场笑话,京里人笑着笑着,此事就过去了,日后谁也别再提!我就当我姜家扮花脸唱了出戏,玩笑观众罢了!”
众人沉默,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