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梨含笑开口:“襄阳城里最大的官儿大概就是佟知阳这位知府大人了吧。我看,佟知阳官儿当得太大,连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都忘了。”
她对佟知阳直呼其名,周围的百姓都惊了一惊,没想到女孩子竟然如此胆大狂妄。可转念一想,她便是当着佟知阳的面叫其名字,也没什么不敢的,毕竟背后有个元辅老爹撑腰。
“死了人该佟知阳管这不假,可我从没听过织造出了问题,还该他这个知府管。若是全都在襄阳便也罢了,叶家的古香缎,并不只是卖给襄阳人,燕京也多是达官贵人在穿。如你们所说,古香缎穿死了人,又不是偶然的事,我想除了襄阳的古香缎有问题,别的地方古香缎也有问题。”
“那燕京城的太太小姐们,若是也被古香缎所害,掀起的波浪也就大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关乎整个北燕百姓的生死,就掌握在一个小小的佟知阳手里,我看他好大的胆子!”
最后一句话,话音加重,十分严厉,倒叫人心中不由得一凛。
阿顺一听,简直要为这位表小姐拍案叫绝了。本是叶家的麻烦,被姜二小姐三言两语说道,好像成了一件好事,而姜梨更绝的是倒打佟知阳一耙,这会儿骂佟知阳骂的更狗似的。让他心里爽快极了。
阿顺和叶明煜都像是江湖人,看不惯佟知阳那副官僚拿腔作调的样子,偏偏叶家还不能得罪佟知阳,谁让人家是襄阳最大的官儿呢?可姜梨就敢说,敢骂,敢压!
就是不知道这些话传到佟知阳耳中时,佟知阳是什么感受。
姜梨这一番话出来,果然震住了不少人。一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姜二小姐,这事不该佟知府管,应该谁管呢?”
“当然是燕京城的织室令管了,全国的织造问题,全都归织室令管。如你们所说,叶家的古香缎有问题,就该写明问题,由知府送往燕京织室令,织室令会下派官员来襄阳彻查此事。”姜梨道:“佟知阳倒好,直接把人抓起来审案了,却一点儿不提上报给织室令的问题,他这是想干嘛啊?我看,他才是想包庇叶家吧!”
对面的陆玑看的叹为观止,只道:“这位姜二小姐,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教人惊讶!”
“岂止颠倒黑白,你看她仗势欺人的手法,用的也很熟练。”姬蘅道。
姜梨说完此话,人群中有些茫然,有些恍然。他们都是百姓,便是有做官儿的,也就是个芝麻绿豆官,哪知道燕京城的这些官职管什么。织造这一块儿更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