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一开始分明是成王和右相占上风,可到了现在,全程都被姜梨牵着鼻子走。不管这办法是姜梨想出来的还是姜元柏想出来的,姜家都不容小觑。本以为在朝廷之中,姜家势力渐渐微弱,尤其是右相越来越壮大时期。眼下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不说势力如何,单是这份心机,姜元柏也丝毫不输右相。
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最后输的人是谁呢。罢了罢了,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大约又要重新筹谋一下未来的队伍。
薛怀远很快被带上来了。
他被换过干净的衣裳,也洗干净了脸,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拨浪鼓。御前侍卫护着洪孝帝,免得薛怀远突然伤人。但薛怀远乍然间看到这么多人,惊惶不已,瑟缩成一团,无助的往姜梨身边跑来。
姜梨安抚的拍了拍薛怀远的肩,因着薛怀远须发全白,和姜元柏的年纪相仿,却已经像个垂垂老者,因此姜梨的行为,看起来并不出格。不过她的耐心看在姜元柏眼里,却十分刺眼。
总觉得姜梨面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都不曾有过这般柔和的目光。
薛怀远显然也十分依赖姜梨,姜梨在身边后,就不吵不闹,也安下心来,兀自玩着自己手中的拨浪鼓。
姜梨对洪孝帝道:“陛下,这就是桐乡县丞薛怀远,因着被冯裕堂关进地牢里百般折磨,如今已神志不清,形如小儿。可怜一代清明忠臣,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此事传出去,天下多少清官忠臣会寒心,又有多少人还会忠心耿耿的效忠陛下呢?”
“大胆!”李仲南大怒:“姜梨,你敢质疑陛下!”
“李大人,”姜元柏不悦道:“陛下都没说话,您这是说的哪门子话。”
姜梨这话可算是大不敬了,成王冷笑:“看来姜大人教女儿,自有一套章法,姜二小姐说这话,对于女儿家来说,未免有些出格了吧。”
姜元柏敢明目张胆和李仲南呛,却不好这时候下成王的面子。正在迟疑说什么才好的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肃国公开口了。
姬蘅摇了摇扇子,轻笑道:“不巧,姜二小姐的说法,倒和我不谋而合。”
只一句话,朝臣们都愣了一愣。姬蘅既然说话了,还是帮着姜梨说话?
虽然这肃国公素来爱美,但并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拯救姑娘于水火之中,更是不可能的事。偏偏就在这时,肃国公竟然与成王对上了,还说出这么一句有深意的话。
姬蘅恍然不觉自己一句话已经被在场诸位在心中揣摩了千万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