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义堂中,少有的几个对射御之术十分感兴趣的女子。她本来性情暴烈,却恰好对了射御之术要的刚硬。当初一手御马艳惊四座,射箭也是准头能与好男儿媲美。在明义堂,或者是整个燕京城里,关于射御,无人敢与之争锋。
如果说之前的书、算、礼三门,孟红锦尚且算是优秀,这接下来的乐、御、射,乐且不提,御射两项,却是她的拿手好戏。
想到这里,孟红锦心下稍定,可即便如此,因姜梨而产生的耻辱感并未消失。因为姜梨,她之前的豪言壮语似乎成了笑话。连一个刚进明义堂的蠢蛋都比不过,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自己。
孟红锦只要一想到别人嗤笑的目光,心中就对姜梨的恨意升了一分。恨不得接下来在校验场上,将姜梨踩在马蹄之下……
蓦地,一个念头从她脑中浮起。
若是将姜梨踩在马蹄之下……校验场上,刀剑无眼……
她的心像是在冷水里滚过,又浇了一道热汤,凉凉热热,慢慢的沸腾起来。
……
却说另一头,出去寻姜元柏和考官“勾结”的孟友德,也注定无功而返了。
明义堂校考为证公平,特意张贴誊写过的头三位试卷于堂门边上,一时间观看者无数。
孟友德险些被人挤出来,只听到身边许多人议论:“谁他娘的再说姜二小姐大字不识一个,我非一扁担敲破他的脑袋不可。我瞧姜二小姐的字比村里学堂里的秀才写的好多了,虽然我一个字儿也不认识,我也知道好看!”
这大约是个白丁。
也有看起来斯文的读书人,声音隔着人群传到了孟友德的耳中:“最妙的还是文章,引经据典,见解独到,姜二小姐当是博览群书之人。在下寒窗苦读十五载,却还不如个小姑娘,惭愧!惭愧!”遂掩面长叹。
“都说见字如见人,姜二小姐的字倒像男子,颇有胸襟,开阔舒朗,像是个豪气好儿郎。”有仿佛将士般的粗髯男子闷声闷气的道。
“这算账的功夫也不赖,这还有新鲜的法子,这法子好,我誊下来回头用在铺子里管账,倒比旧时算法轻松许多。”也有脖子上戴着金算盘的商人目露精光。
总而言之,姜二小姐的这份试卷誊录一出来,所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明义堂校考是不可能漏题,姜二小姐当是现场所做。再对比其他头三的答案,姜二小姐的考卷,显然要高明多了。
这个第一名,实在得的名副其实。
孟友德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