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姜梨却是神情平静,安然的望着刘子敏。
刘子敏突然觉得自己额上冒出些冷汗。
旁人大约不晓得姜梨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刘子敏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姜梨的意思是,她连杀母弑弟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个刘子敏的威胁,还真不放在眼里。
刘子敏本应该为这挑衅感到愤怒的,可看着姜梨的眼睛,他却觉得害怕。
是的,他是个恶霸,在燕京城虽不是无恶不作,不过也差不离。手上甚至还有几条人命,但是,他手上的人命,都是针对比他势力低微许多的平民,而非地位与自己平等,甚至还要高他一头的官户。
当面对比自家势力更大的人家时,刘子敏欺软怕硬的个性就会迫使他有所顾忌,然而当他有所顾忌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毫无惧怕,甚至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戾。
于是弱的更弱,强的更强,转瞬之间,刘子敏已经落于下风。
姜梨瞧见刘子敏闪烁不定的眼神,就晓得刘子敏有所动摇了。
薛怀远是桐乡县的县丞,但为官清正廉明,铁面无私,有时候对于官阶比自己更大的官员,也敢于揭露。这样的人,在百姓之中声望极好,同僚却是恨得不行。
同僚恨,恨屋及乌,同僚的儿女们也恨。从小到大,她和薛昭不知道被那些官家少年少女找了多少麻烦。
她还好,女子间的争斗,总不会动手。薛昭可就惨了,那些少年一言不合就大动拳脚,薛昭总是鼻青脸肿的回家。日子久了,薛昭也学出些经验,对于狠人,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狠,无论如何,气势不可输。过去有那些狠事,先摆出来给人看,压一压对方的气势。对方气势一弱,不要给他们机会,自己气势节节攀升,必然稳胜。
薛昭就靠着一身气势和他的武艺,最终在桐乡县里无人敢惹。
姜梨甫一看到刘子敏的做派,就知道刘子敏是个欺软怕硬的。而她有姜家这座靠山在背后,根本不必费什么心思,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溃刘子敏。
杀母弑弟是个恶名,可是这恶名,在某些时候,也能令人胆寒,避免许多无所谓的麻烦。
“真是无耻。”姜幼瑶切齿:“这等丑事还拿出来宣扬,真是把父亲的脸都丢光了!”
见刘子敏站在原地不动,姜梨就道:“这位公子非要一口认定我是胡说八道,那就按照公子最先所言,送去报官吧。我也身在此案中,与你一道去就好。”
刘子敏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