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最拿手的是什么?”闻人遥问。
姜梨想了想:“烤鹿肉,还有叫花鸟。”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姜梨身上,就连一直不怎么愉悦的姬蘅,都探究般的看向她。
“这……这……姜府会做这些?”闻人遥迟疑的问。
“倒像是江湖客。”陆玑眯起眼睛,“二小姐向来很有潇洒风姿。”
“我在青城山住了八年,许多事情和燕京城不太一样。”姜梨笑道:“山上寒气重,冬日虽然不下雪,却好像比燕京城更冷一些。若是有猎人猎了鹿,鹿皮拿走,鹿肉贱卖我们一点。我与丫鬟便可在林中架起柴火,将鹿肉烧烤,也不必放什么佐料,一点点粗盐足够了。烤出来的鹿肉并无腥气,反而因有竹签串着染上竹子清香。”
她说的不紧不慢,却让众人眼前不由得浮现起一副画面。冬日深山里,一主一仆二人,两个小姑娘,围着热乎乎的柴火堆,脸蛋被烤的通红。鹿肉架在竹竿之上,烤的滋滋冒油,成为深山里唯一的滋味。
“寺庙里不许杀生吃肉,你们是偷着跑出去的吧?”司徒九月问。
“是。”姜梨笑道:“背着庵堂里的人。”
“难为你还笑得出来。”司徒九月哼了一声。
众人看向姜梨的目光,带了一点怜悯,倒是让姜梨哭笑不得。其实她并未真正的在青城山待八年,这些烤鹿肉的办法,也是从薛昭那里学来的。但看在别人眼中,大约就是苦中作乐,还十分满足了吧。
“姜丫头,那叫花鸟又是什么来头?”姬老将军大约吃个吃货,并未对姜梨的悲惨境遇表示出一点别的情绪,只是追问:“老夫只听过叫花鸡,没听过叫花鸟。”
“其实和叫花鸡也差不多,”姜梨笑了笑,“弹弓打下来的鸟,清理干净以后,不必拔毛,往肚子里塞些调料,裹上泥巴,埋进生火的灰堆里。等过半个时辰之后,拿出来拍掉泥巴,自然毛都被带了下来,很漂亮的金黄色,刷上一层蜂蜜,可以吃了。”
姬老将军一拍大腿:“这个好!我明日就去打一串鸟来!”
“老爷子,这天寒地冻的,哪来的鸟……”陆玑无奈。
“你的生活,还挺丰富。”姬蘅一手支着下巴,笑着看向她。
他总归不是方才那副要吃人的死样子了。
“是啊姜二姑娘,你这会的下厨,和我想的不太一样。”闻人遥道:“我以为你的下厨,是在自家小厨房里,旁人把材料都准备好,丫鬟也备好,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