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京的时候,兵马雄厚,势不可挡。就算站在那里,也足以令燕京人民心大乱。”
“但夏郡王不是要来了么?”姜梨道:“陛下无可奈何,只得召回夏郡王。当年陛下未曾登基的时候,夏郡王就去西北了,这么多年,对于夏郡王,陛下大约也没什么其他想法,不会生出提防。”
姬蘅转过头,静静的看向姜梨。他琥珀色的眸子在明明暗暗地光线中,晦暗又明亮,没有了逢场作戏的多情,多了些姜梨看不明白的东西。
“国公爷,”姜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真正想要对方的,其实是夏郡王吧?”
姬蘅没有回答。
姜梨就自顾自的说起来:“当年不知道先帝为何要驱逐夏郡王去西北,但夏郡王在西北一呆就是多年。陛下没有理由召回他,除非成王生事,等成王生事,夏郡王就会回京。这一切都是因为国公爷当年费心心机造成的朝势三分的局面。否则任何一边先倒下,就会让夏郡王出现的时机不对。或许夏郡王迟早都是要回京的,也许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国公爷之所以挑这么个时机,不过是因为这个时机对夏郡王来说,并不是最完美。”
“但我还有一事不解,”姜梨道:“如果你想要对付殷湛,大可以用其他的法子,为何要用战争,还要光明正大的把殷湛召回燕京。不知道为什么……”她垂下头,道:“让我想到了薛家和永宁公主。我费尽心机想要替薛家报仇,把永宁公主引在世人眼光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薛芳菲的死重见天日。我是为了替薛芳菲翻案,你,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清脆温和,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仿佛在与人讲一个温柔的故事。外面昏暗的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女孩子脸上的红斑也被模糊的不明显,露出清秀的轮廓来。
年轻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仍旧是无谓的,他说:“单凭你刚才那番话,你就可以死了。”
姜梨道:“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问?”
“我希望能帮得上忙。”
姬蘅没有咄咄逼人,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谈论此事,他只是道:“你帮不上忙,别白费力气了。”
姜梨蹙眉,他就再次阖上双眼,仿佛倦极。
他还是没有回答姜梨的问题,可对于姜梨的猜测,也没有否认。姜梨已经睡过一觉,并不困,便也就坐在姬蘅身边发呆。
远远看上去,就像在守着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