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内甚至显得有几分讥讽。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撕裂开来,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其中煎熬非常人所能想象。
冰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一侧游移,一寸一寸描摹木质面具的边缘,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然揭开来,时清薏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心里对系统咬牙切齿:“你人了?”
“还在了,”系统默默给她加了个屏蔽痛觉,忧心不已,“一个月一次,这一次熬过去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痛觉暂时屏蔽,时清薏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脸上那冰凉的手指也终于结束了折磨,撤回了去,只是悄然摩挲了一下她的唇角,有些贪恋的细细描摹想她的五官。
——
太医已经退下了,说是查不出来为什么突然晕倒,都是些废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晕倒?
徐昭苏阖上眼冷静了许久才勉强压下心中汹涌戾气,有些眷恋的靠近无声沉睡的人。
她瘦了很多,这半年里大概吃了很多苦,搜集的情报说她日子过的很是清苦。
说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荒村里面的,对外说是饥荒逃难至此,毁了一张脸,嗓子也毁了,偶尔上山采些草药变卖过活,懂些医术,经常帮村子里的老人孩子看诊,勉强渡日。
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平淡安宁,半个月前却突然揭了皇榜北上皇城......
或许,是听见了自己病重的消息。
徐昭苏喉咙里泛起一阵痒意,又怕吵醒人,硬生生忍住了,捂住嘴,竭力压低声音咳了两声,她眼中晦暗不知想到什么,手有些哆嗦的拿了两颗药丸服下才渐渐止住咳嗽。
半年前那场大火是自己亲口让禁军放的,她那么傻,一直以为自己想烧死她,可哪怕这样她都还是愿意回来不是吗?
是自己把她逼成这样的,若是她脸上的伤是不能揭开的伤疤,那自己自然不能再伤她——哪怕自己朝思暮想,再见她一面。
徐昭苏死死压抑住自己揭开她面具的冲动,以极大的毅力收回手来,只是在她睡梦中贪心的摸了摸她的唇角。
温热的,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人,而不是一个模糊的泡影。
她还活着就好。
——
时清薏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在一辆马车里,徐昭苏身子骨孱弱,受不得寒,马车宽敞的抵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