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形势太过惊人,叫他也吓得上下两排牙齿捉对儿厮杀。
祝朝奉万念俱灰,颓然滑到座椅之上,喃喃道:“那……那……我那三个儿子……”原本谋划得万无一失的妙计,怎地却失策了?他在心中想过过千百遍此番的结局,就是没有算到城破这一遭。
那下人此时见主人如此模样。心下大急,好算心中悲痛比当事人要轻一些。还剩些理智,当即叫了几个小厮,把祝朝奉拖着便走。
事到如今,说甚么都已是无用了,还是逃得性命才是真的。
……
“甚么?庄子打破了!?”
王伦见说心中十分惊讶,原先宋江可是三打祝家庄,不知吃了多大的亏,还是久战不下。最后还是靠了孙立使诈。出卖了同门师兄,里应外合这才破的庄子,没想到居然叫郝思文一鼓作气拿下庄门,这位叫关胜另眼相看的井木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旁边的萧嘉穗叹道:“哥哥看人的眼光真是常人不及!郝将军一遇战机,便崭露头角,也算替自己争了口气!”说到此处。只听他呵呵一笑,进言道:“哥哥,城中就一营马军,恐弹压不力,不如撤出林教头人马,赶进庄去!”
“林子中不下三千人马。还有祝龙、祝彪这两个祸害,若是叫他们跑了出去,恐又生祸端!如此,你我带着亲卫营赶去即可!”王伦想了想道。这不知何时入庄的四营官军大部分已经束手就擒,祝家庄精锐又尽出庄外。此时料他剩下之人也翻不出甚么风浪来。
萧嘉穗见说点了点头,已有五千步卒入庄。再加两营马军,应是无虞了。这树林广大,没足够人人手,说不定还真叫土生土长、熟悉地形的祝龙、祝彪逃了出去。
王伦和萧嘉穗正惦记着祝家老大和老三,树林中的这两人便有些稳不住了,只听祝龙面色惊惶不安,惴惴道:“这厮们怎地磨蹭恁般之久,还没有赶来?!难道是我等露出破绽?”
祝彪面色极为痛苦,只见他胳膊已是肿了一圈,唯见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迸出几句话道:“再等等!这厮们若要攻打庄子,总是要进林子中来,到时候任他是龙是虎,也得给我绕晕了!到时候我等一齐杀出,定要拿王伦的人头给二哥报仇!”
此时祝龙也是一副切齿腐心的模样,恨恨道:“还说擒了这厮们去州上请功,如今捉一个杀一个,一个活口也不留,拼着叫相公怪罪,也要替老二报了这仇!”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是目光愤恨的点了点头,忽听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报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