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楚秋白还没见楚淮南为谁这么坐立难安过。自觉摸清了楚淮南软当的他,已经盘算出了要如何利用“宋辞”要挟楚淮南就范,为他以后不一定能盈利的种种研究项目注资。
楚淮南老派得有些迷信,楚秋白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为了管他要钱做项目,也没少传播迷信思想,以前老吹嘘自己的项目要是做成了,能给楚家带来多大多大的福报。以后就不必提福报啦!只要把写着宋辞名字的小人,扎上针,往楚淮南面前一放,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扎死他。”
能胁迫楚淮南的方法,楚秋白不用付诸行动,光想想就觉得快乐。谁让他从前一直看不惯自己跟那谁谁谁处对象来着。
楚秋白不知道,他就是真把宋辞给扎死了,楚淮南也不会动一动眉毛。
他喜欢沈听。
因此,相当小心地护着自己横生出的这一截软肋。
这一点从他给沈听填写的病历卡,就可见一斑。
虽然他们来的是楚秋白就职、楚家占大股的医院,但病历卡上却仍写着宋辞的名字。
对于沈听,他谨慎得一丝不苟。可即便是这样,沈听却仍是老受伤,这让胆子比天大的楚淮南,初次尝到了心惊肉跳、提心吊胆的味道。
沈听没有说话,沉默着看向他。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凉薄感,特别招人。
受足了惊吓的楚淮南,再也经不起哪怕一丁点儿的刺激。他为自己蠢蠢欲动的荒唐念头而哑然。
他竟想要吻他,想要蹂|躏他紧紧抿着的两片嘴唇。
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了,吞进肚子里和心放在一起,这样,大概就能有一些安全感了吧。
不合时宜的念头,转瞬即逝。
沉默中,楚淮南带着沈听一起回了家。
对待各个专业领域里的精英,沈听的确向来客气,但对待作为资本领域精锐的楚淮南,却得两说。
虽是在自家客厅,但脱了宋辞外壳的沈听,单单往那一坐,就散发出一股子,在审讯室审问犯人时才会有的“抗拒从严”的气势。
楚淮南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见他低头喝了,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瓷白色的马克杯是一对的,这还是资本家某天心血来潮要在家露一手时,两人一同逛超市,顺便买的。
沈听脸色平静,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
资本家捧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