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的生日在五月二十一号。
按照惯例,生日前夕,他都会回楚家的老宅庆生。
但今年的五月二十号有别于往常,楚淮南破天荒地没有回家,而是约了林有匪和乔抑岚一起吃晚餐。
乔抑岚因为文旅小镇的收尾工作,在江沪市暂居,在征得楚淮南的同意后,他带来了一位新朋友。
沈听当然也在。
餐厅就选在离棠城滨江不远的一家楚淮南占股的会所里。
沈听吃的偏甜,为了迁就他,楚淮南特地选了家偏甜口的粤菜。
甫一开席,入座的两位陪客见了对方都一愣。
“张导?”
“星河?”
乔抑岚一抬眉毛:“你们认识?”
他身边的林有匪主动和张若文握了个手,笑着向他解释:“是啊,前不久星河才刚客串过张导的一部戏。”
乔抑岚也笑了笑:“那倒挺好。”他转过头冲楚淮南和沈听介绍:“这是张若文,我的远房外甥。”
见他介绍得郑重其事,看上去不比乔抑岚小多少的张若文立刻接话:“那是辈分!大房出小辈,可亏死我了!”
乔抑岚笑着入了座,“那也没办法,在我这儿,这个亏你得吃一辈子。”
这一头,六个人热热闹闹地开了局。
而在另外一边,陈聪带着网安的两名技术骨干,凭着楚淮南提供的备用电子钥匙,按下了通往棠城滨江顶楼的电梯。
路星河本来就贪杯,饭局过半便已眼饧耳热。
林有匪的手机微微震了一下,他比林有匪的动作更快,立马伸手拿过来看。
解锁毫不费力。
密码是他的生日,林有匪的所有密码都是他的生日。
生日。
该死的生日!
为什么不用个复杂一点儿的密码?最好是他这辈子也解不开的那种。
路星河头晕,还耳鸣。胸口沸腾着,酒气熏得眼睛都热了,看什么都雾蒙蒙的。
林有匪坐在射灯下,黄白的射灯灯光使他轮廓的凸起处亮闪闪的,像尊镀着金、眉毛如画的菩萨。
可惜,连出家人都不打诳语,他的菩萨却总说谎。
“我和淮南认识这么久,作为最好的朋友,都没在一起过过生日,今年是沾了阿辞的光。”
最好的朋友?恐怕不是吧。你哪有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