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口不多,小卖部的生意也十分惨淡。
沈听大方地跟老板买了店里最贵的几条烟,又很有眼力劲儿地,挑了一堆利润最高的杂牌零食,最后还选了两双厚厚的劳保手套。
结账时,一千多块钱的总额,让小卖部的老板笑开了花。
“老板,村西的那个长岛庄园农家乐,生意好不好啊?”沈听吊儿郎当地倚着玻璃柜台,和正在给他装袋的小卖部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柜台旁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电视里正播着昨天晚上,沈听和楚淮南一起看的那部电视剧。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圈花白的络腮胡,见阔客问起农家乐的生意,他立马摆着手爽朗道:“那个地方不是我们村里人开的,什么农家乐啊!就我们村这样儿的,摩托车想进来都嫌费劲呢!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几个生人来!”
说着他疑惑地看向沈听:“小伙子,瞧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附近村里的,你来我们这儿干啥啊?”
沈听没吃早饭,随手拆了一包牛肉干,边嚼边说:“我是来旅游的。朋友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得明天才到,我先来探探路。”
这包牛肉干,有一股浓浓的味精味,跟楚淮南每天监督着他吃的早餐比起来,差得太远。
怪不得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习惯了资本家投喂的沈听,勉强咽下了牛肉干,话锋一转问:“对了,那个长岛庄园里,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啊?你想住那儿啊,那恐怕麻烦了。”老板皱着眉说:“那个长岛庄园,已经荒废了个把月了。”
“它是什么时候开的?”
“唔,我记得开了有三年了吧。”小卖部老板边回忆,边把最后一双手套放进袋子里,最后笃定地说:“对,是三年!它刚开那会儿,我家孙女才刚上幼儿园,这不,再过俩月小娃娃都要升小学了,所以正正好是三年。错不了。”
沈听接过袋子,却并没有提起来,顺手把鼓鼓囊囊装了两塑料袋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又问:“开了三年才刚关啊?我这破运气也真是独一份了!那它在停业之前,都是正常营业的?”
“也不知道算不算正常。”老板拿起搁在玻璃柜台上的紫砂一手壶,嘴对嘴喝了一口:“以前,那个地方虽然没有客人,但却常年养着一、二十号人做服务员,平时没什么生意,就总关着门。”
“啊?那白养着这么多人干嘛?做慈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