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这个角度看,整个车都已经处于报废状态。透过熊熊火光,被严重加热的空气密度不均,使得火焰周边的一切景象都被烧得变了形,可在这样的烈焰下,沈听的心底却涌出一阵浓重的寒意。——驾驶室充满了明火,那作为驾驶者的陈聪一定是凶多吉少。
而慕鸣盛的司机显然在处理这类情况上很有经验,早在梁硕举枪之初他就狠踩了把油门,因此不仅没被爆炸搏击,还借此机会将众人甩出去一大截。
队友在眼前被犯罪嫌疑人重创,生死未卜。沈听忍不住想到多年前那个同样被毒枭处以极刑的同僚。
生命如此脆弱,转瞬即逝,可在带血的利益面前,缉毒警们宝贵的性命,被轻贱得分文不值。
巨大的愤怒与悲痛,让沈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迟滞起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楚淮南,脸色也十分难看,在稳住车身后,立刻担忧地跟沈听确认他的伤势:“你还好吗?”
沈听擦了擦顺着额角流下来的血,甩了下脑袋,才回道:“我没事。”
陈聪的处境楚淮南心知肚明,深知爱人此刻感受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腾出手来安抚地揉了一下沈听的发顶。
“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你专心跟紧他们!”
尽管担心,但楚淮南没有再问,飙着油门又重新追了上去。
为了防止血流到眼睛里去,沈听一直沉默地按着自己破开一个大口子的额角,等到能够重新看到慕鸣盛车辆的尾灯,才又补充道:“他们这辆改装车上很可能还藏有其他更重型的武器,选用那样的枪显然是顾忌到宋辞手里有配方。宋辞要要是死了,配方也就完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指金属拳套,侧过脸时下颏线条微微紧绷着:“楚淮南,你的车门牢吗?”
楚淮南用余光瞥他:“什么意思?”
沈听把顶端带有坚硬金刚石的拳套戴在手上,不答反问:“你小时候看过《乌龙院》吗?”
“啊?”
“防弹玻璃的硬度是6,金刚石的硬度是10。”沈听把拳头捏得咔啦直响:“乌龙院里有个东西叫‘切头如切瓜’,你想不想看个现场版?”
车逆风而行,把浓烟和火光都暂时甩在了身后,慕鸣盛的车虽然防弹性能极佳,但缺点是改造后的车身很重且极限速度远远低于超跑。不一会儿的功夫,楚淮南就又追平了他们。
车头刚刚超过慕鸣盛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