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这里的潜在大客户季新约了他面谈。但由于锡那罗亚集团最近正逢内乱,事务繁多,作为分支头目的季新分身乏术,和他的见面也就这么一天天地拖了下来。
沈听接完电话回去,玩牌的兴致恹恹,于是倒了杯酒,坐在一边边喝边看其他人打。
徐凯手气正仙连连独赢。坐在他右手边的黄承浩出了名的牌品差,输了几副牌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然而越骂运气越差,雪上加霜。
沈听一杯酒喝完,他已经输了六位数。
“我先走了。”沈听放下杯子。
“哎,干嘛走啊?”徐凯叼着烟侧目:“刚刚谁打的电话啊,火气这么大?”
“还能有谁?我哥给我留的诸葛亮呗。”
“哎呦,您可别这么咒自己啊!你要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你们宋家的江山可就姓了贝咯,碰——”
沈听磨牙笑:“你放心,就算姓楚也姓不了贝。”
不知内情的徐凯也跟着笑:“哟,几天不见都冠上夫姓啦?”
话音未落,沈听的电话又响了,正是那个“夫”打电话来查岗。
楚淮南低头批文件,手机开了免提回音很重却也盖不住语调绵软,他声音温和地问:“怎么还不回家?”
“就要回去了。”沈听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一脸身不由己,实则归心似箭:“电话都追来了,我得走了,改天再聚。”
坐在西位的邵安也输了不少钱,见沈听没坐一会儿就要走,甩出一张牌酸溜溜地道:“怎么攀上高枝的都这么忙啊,王秦也是,自从接了他爸的班,有阵子没见真人了。”
“我倒也想做富贵闲人啊。”听到万都控股王秦的名字,沈听又坐了下来:“每天打打牌,泡泡妞,要用钱的时候手一摊,多好啊,谁愿意成天被人管着。”
徐凯摸了张牌,笑道:“哎哎哎,我都录下来了啊!一会儿发给楚总,让他回去收拾你。”他一甩手啪地飞出去一个东风,贱兮兮地说:“要我说,你就是欠管教。”
沈听长腿一伸,西装裤的膝盖处被抻出了两道浅浅的褶皱,他仰着脖子懒懒散散地说:“我要是有王远国那样的爹,倒也愿意受管教,最好管完我回头就进去了,也给我留个几千亿的‘烂摊子’啊!”
此话一出,引得一阵哄笑。
邵安笑得最大声:“卧槽!你也想学王秦大义灭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