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中不慎碰到了沈听手上的石膏,沈听微一动眉毛。
楚淮南立刻冷着一张脸,来掰他的手指:“你别拽他。”
这个传说中的大鳄,有着一副顶顶好看的皮相,眉尖若戚,无端便透出股锋利。
刘胜立刻松了手,宋辞一路哭着骂,从楚淮南骂到林霍,最终骂贝隆:“肯定是那个姓贝的搞的鬼,我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心脏骤停呢?一定是他想杀我没杀成,就转头来害我哥!”
在一路“老不死、老苍皮、老猢狲”的咒骂里,医院到了。
刘胜刚停好车,正想给宋辞开车门。可楚淮南带的保镖比他反应更快,四五个人从后头的安保车辆上下来,开车门的开车门,引路的引路,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楚淮南拢着宋辞的肩膀,贴着耳朵同他说话。
刘胜猜他应该是在安慰,但保镖太多了,把他远远地隔在外面,他听不清那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宋诗以前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偶尔生个小毛病,病房门口从不缺人。来送礼的、积极探望的、想攀交情的络绎不绝。但自从他出了车祸深度昏迷后,反倒门可罗雀。以往摆满花篮、果篮的床头柜,和门口一样空空荡荡的干净。
此刻,哪怕正经历着关乎生死的抢救,抢救室门口竟也只有一个盼着他早点儿死透的贝隆。
宋辞没空和贝隆斗,焦躁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急得连头发丝都在抖。
楚淮南知道原委,却也心疼,用手掌不断地抚他的背,贴着耳朵问他,打算怎么办?
沈听拨冗看他一眼,眼睛红红的,但眼神冷静。
嘴唇翕动,声音很小,像灌进耳朵里的暖风,还能怎么办,他们说在抢救就只当在抢救,有什么晚点再查。
作为实习生的楚淮南点头,用嘴唇吻他的额角,你别太投入,我心疼。
沈听趁贝隆一行不注意,给了他一拐子,你也别太投入,离我远点儿。
楚淮南吃痛地嘶了一声,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没办法,因为真的喜欢。”
来不及骂他,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贝隆急切地问:“怎么样?”
医生摇头,口罩没脱但眼睛里的歉意像模像样,“我们尽力了。”
呆立在原地的贝隆表情复杂,看不出悲喜,但眼睛也红红的。
沈听收回打量的视线,一个箭步冲过去:“我哥人呢?”
医生被他捏得骨头都快碎了,哎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