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时,货车开始往后倒车。开车的人显然对货车的驾驶不是很熟悉,挂倒挡后的一脚油门,把不知是死是活的刘胜和竭力往前移动的沈听一起甩在了货车的铁门上。
肩膀在焊得很牢固的铁门上撞了记狠的,额角也被蹭破了皮。贴着门的沈听来不及调整姿势,就听见门外有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随着开门的动作,靠着门的他和刘胜,一起重心不稳地向外栽倒。毫无意识的刘胜,瞬间便磕得头破血流,沈听用手撑了下地面就地一滚,可麻而软的下半身不听使唤,重重地摔在地上,皮外伤的火辣痛感让冷得像冰的两条腿重新有了点热度。
林霍见沈听正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显然很惊讶他竟然醒得如此之快。
但药力作用下的疼痛与躯体不协调,让他颤颤巍巍地试了好几次,也仍然体力不支地重新摔了回去。
林霍面无表情地将躺在地上的刘胜重新搬回了车厢。而后蹲下来,伸手捏着沈听的下巴,与他对视:“醒透了吗?”
沈听一甩头,将下巴从他的手指中挣脱出来:“你说呢?”
废弃的市场像座无人的鬼城,炙热的风中偶尔传来两声被城市发展遗弃的凄厉鸟鸣,尖利得如同剜心割肺的刀。
“配方呢?”林霍问。
“在我哥那儿,你可以自己下去问他要。”
鸭舌帽的帽檐在林霍的脸上投下了一块罕见的阴影,他的神色也阴鸷起来:“我再问一次,配方呢?”
“我不知道。”
林霍没有再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针剂,透明的药液汪在棕褐色的玻璃瓶中,他熟练地抽取了一整个单位,推动针筒将针管中极其少量空气排了出来。
林霍的脸上蒙着一层令沈听感到十分陌生的癫狂:“宋辞,不要逼我,我只想要配方。”
沈听猜测,那管药剂大概不再是麻药那么简单。
那会是什么呢?
以前倒也听说过有毒贩为了对付叛徒,会给某些不慎暴露的特情注射纯度很高的毒品。他也亲耳听过许多前辈因为卧底任务而陷入毒品的旋涡中,最后仅凭一张因公染毒的证明,来维持最后的尊严。
针尖的靠近,让瞳孔猛地一震,林霍冷着脸又问:“配方呢?”
如果想要拖延时间,当面对你并不想回答的某个问题时,做出另一个弱相关的提问是打破僵局的最好方式。
沈听显然是话术领域的翘楚,他紧盯着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