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恨我?”镇北侯哑着嗓子问。
他抬头看着被狱卒恭敬带进来的嫡子,这一刻,生出了一种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孩子的念头。
“没什么恨不恨的,就是不知道,您千辛万苦培养出沈清然,如今却受他连累举族获罪,是什么感受?”
沈郁深知怎么戳一个人的痛处,说话时毫不留情,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询问,镇北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就真的不顾念一点血缘亲情?今日你为了权势毁了镇北侯府,又怎知来日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镇北侯目呲欲裂。
他一心壮大侯府,如今侯府却因为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落得这般下场,镇北侯心中痛恨不已。
“您放心好了,再怎样,我都不会落得和您一样的下场。”
沈郁表现越是平静,镇北侯越是想戳破他的平静,他无法接受现在的结果,尤其是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沈郁所赐之后。
可惜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也改变不了什么,事早已成定局。
沈郁只见了镇北侯这一面,后面不管镇北侯怎么闹着要见他,他都没再去见人。
商君凛的大肆动作之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沈郁有真才实学,在这里发挥出了最大作用,他的晋升速度,让一众官员咂舌。
偏偏人家确确实实立下一件又一件大功,只要交到他手上的事,都能以最快效率完成,丞相等几位大臣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下朝后,沈郁边与丞相说话边往宫外走,丞相很看好他,带他做事时毫不藏私,沈郁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对他很是尊敬。
“沈大人留步。”
沈郁停下脚步,孟公公小跑而来:“陛下有要事与沈大人相商,请沈大人随奴来。”
“既然陛下有事,你便先去吧。”皇帝不是第一次下朝后将人留下了,丞相对此见怪不怪。
商君凛不遮掩对沈郁的感情,沈郁也没避讳,朝中心思敏锐的,大多已经看出两人的关系,丞相便是其中之一。丞相很看好沈郁,不想沈郁因此受伤,曾隐晦提点过他。
沈郁知道他是为自己好,领了丞相好意,也直言,两人的关系不会影响到他什么,后来丞相见确实如此,便不再多言。
沈郁在孟公公的带领下,往目的地走。
自越王一事后,朝中发生了很大改变,一些有疑点的陈年旧案被翻出来重审,还了不该获罪之人的清白,这里面就包括了江怀清当年被牵扯进的科举舞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