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京城,又有人撑腰,胆子大多正常,”沈郁坐在软榻上,嘴角勾了勾,“越是远离皇城的地方,越容易发生这样的事。”
权利滋长人的欲望,当没有外在力量束缚时,最终会拖着人走向深渊。
“程家,不能留了。”商君凛心中下了决断。
“陛下何不再等等,劫走越王的人带着越王去汉州,说不定目的地也是程家,这一路上,隐龙卫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干脆到目的地守株待兔好了。”
沈郁也是这两天才回想起来,前世越王造反,程家是他的忠实拥簇者,据说很早前就投奔越王了,那现在呢?不论他们也没有勾搭上,程家都将是一个锚点。
“如果他们的目的地是汉州,如果不是恰好出了许家的事,到了汉州之后,程家确实能保越王无虞。”沈郁继续道。
“按阿郁的说法,前提是那些人提前没听到风声,如今朕派去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他们还会继续按照原计划行动吗?”商君凛疑惑。
“可他们别无选择,”沈郁笑了笑,“想必他们已经感受到隐龙卫的存在了吧,这样躲躲藏藏下去能躲多久?他们这么多人,总要有物资补给,在他们原来的计划中,汉州是他们的补给点,眼下就算知道有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
事实也如沈郁所想。
中年男人带着越王一路奔波,一段时间下来,越王精神恢复了一些,只是路途颠簸,又得防止被发现,吃喝住都只能从简。
除了在暗牢的那段时间,越王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皇帝已经派人去汉州了,我们再过去,岂不是要自投罗网?”破败小庙里,越王坐在门边,问。
“你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你的封地还是像当初全在你掌控中一样吗?你要是直接回去,那才叫自投罗网。”中年男人不悦道。
“你们究竟要带本王去哪?”这么些天下来,就是再迟钝,越王也能感觉到不对了,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根本谈不上恭敬,也从来不肯听他的话,本以为是逃出生天,兜兜转转依然受制于人。
“等到了王爷就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害你。”
越王一点都不放心,他极度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你们把本王救了出来,之后呢?封地回不去,还能做什么?”
“王爷不必着急,不回封地,有些事也能做,只要……”
只要什么,那人没说。
除了和北漠人的战争,京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