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似的。
肋骨下被咬烂的伤口愈合得极为缓慢,伤口中残余着隐隐的黑意在影响皮肉的新生,须得将那些发黑的皮肉清洗甚至是用刀剜掉,方可自行缓缓痊愈。
解开衣衫,苍白略显孱弱的身躯就完全地没有了遮掩,泡在了河水之中。
说实话,这样用另一个视角看自己的身体,百里安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兔子趴在他的腿间,也静静地看着,目光却是忽然怔住,看到了百里安胸口上那浅白的一道剑痕,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惶然了一瞬,随即惶然褪去,隐隐而怒。
百里安并未察觉兔子的异样,他弯腰去处理本体腰腹间的伤,只是这一弯腰,他胸口一阵陌生的沉坠感,让他十分不适应,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托了托。
这一托,百里安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马僵硬着双手慢慢放下,很是尴尬地低头看着河水里的游鱼河虾,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兔子眼底的怒意悄然而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百里安被看得颇不自在,忙解释道:“她那么凶,那么可怕,我不是故意要占苏靖便宜的。”
兔子继续歪脑袋,笑了笑,只是笑容露出一瞬,又立马收住,用黑鱼挡住自己缺掉的那颗大板牙,怯生生地望着他。
百里安恼怒道:“真不知何时能回到自己的身体,苏靖这壳子,当真是一点也不好用,腿是够长,走路也快,灵力也高深,只是一直晃,一直晃,一直晃!女人的身子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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