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九(2 / 6)

道什么是怕,她就一个人扒在门边,一边拍一边撕心裂肺地哭。

那天家里的佣人不在三楼。是一楼花园里的园丁师傅听见了小孩隐约的哭声,吓坏了撑着修剪树枝的升降臂上来,打开窗户才哄住了嗓子已经哭哑的女孩。

后来谈梨就习惯了。

还是会害怕,也知道了自己怕什么——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眼前所见即世界,在她对世界还没有概念的时候,她就已经经历过太多次,好像全世界都只剩她一个人的恐惧。

习惯了这种恐惧后,谈梨就开始和那个穿着彩色衣纱的菩萨说话。

说是迷信,但谈梨那时候对这个五彩斑斓的瓷像没有太多的概念,她只知道人们是可以向它许愿的,它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于是谈梨就学着在电视里看过的大人,她有什么愿望的时候,就把它摆在床头,握着双手朝它许愿。

小时候的谈梨既不虔诚也不懂分寸,她贪心得很,她总有好多好多愿望:想爸爸今天能回家,想妈妈今晚不会痛哭喊叫,想他们一起坐下来吃饭,想他们牵着她的手去动物园,想他们像街上每一对会和孩子说笑或者生气的、看得着摸得到的父母一样……

一定是因为她太贪心了。

所以菩萨一个愿望都没给她实现,包括最后、她哭着求它的那个。

那时候她和妈妈在那个房子里已经住了好多年,乔意芸的病情时好时坏,时轻时重,但那个应该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却很少很少能在房子里露面。

直到乔意芸去世。

明明该是最难忘的一段,但谈梨后来仔细去回想的时候,竟然只想得起她走的那天、那个月光清冷的夜晚。

女人死死握着她的手,枯槁而用力,那大概是女人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攥得她好疼,但谈梨始终没有挣扎过一下。

然后那个女人就走了,死在一个冰冷的房间,冰冷的床,还有冰冷的月光下。

那天晚上的后来,留在谈梨的记忆里,只有幢幢的人形和光影。她一个人站在女人门外的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家里的佣人,那些看不清的面孔匆匆忙忙地在她面前淌过去。

谈梨站得累了,就麻木地蹲下去,蜷到墙角。她有点冷,就抱紧手臂,缩在一起。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小小的姑娘,他们送走了乔意芸,整理了房间,护工们惋惜着走出来。

“可怜啊……”

“就是……”

“年纪轻轻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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