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郁猛地抓住被子,“什么时候被救走的?”
“今天。”商君凛缓和了一下神色,坐到床上。
“今天……”沈郁沉吟,“今天的刺杀会不会和越王被救走有关?”
沈郁的怀疑不无道理,有动机的势力不少,但会同时救走越王的,就不剩几个了。
“或许吧,方均那边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什么。”商君凛给沈郁拢了拢被子。
“越王被关不是一两天了,除了何家,还有其他人试图动手救人吗?”沈郁对越王的事很在意,虽然这一世因为他的介入,发展和前世有了很大区别,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故事的最终走向会是怎样。
商君凛摇头:“没有,那次劫狱失败后,朕一度以为他们已经打消念头了。”
科举舞弊案落幕,涉事官员得到应有惩罚,因为越王身份的特殊性,商君凛只是关着他,而不是像处置其他官员一样将他送上刑场。
第二天早上,商君凛召来丞相等大臣议事。
越王的事他们都知道一点,如今得知人被救走,心沉了沉。
“方大人那边可有问出结果?”丞相问。
先是刺杀,又是劫狱,时间巧的不能再巧,没人觉得这是一个意外。
“那些人的嘴很难撬开,臣审出这些人的目的是陛下,更多的,他们不肯说。”方大人叹了口气。
能被安排进行这种刺杀的,多半是死士,想从死士嘴里问出什么,难上加难。
“昨天在山里抓到的那个人呢?有没有交代什么?”商君凛问。
“那人经不住刑,吐露出不少信息,他是跟许大人一起过来的,是许夫人的家仆,得了许夫人的命令,和汉州那边传消息。几天前,许夫人吩咐他将一封信交给从汉州来的人,昨日是去收信的。”方均将审出的结果一五一十说了。
“从臣审出的结果看,他和刺客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一个刚从外地来京城的官夫人,怎么看也不该和刺客扯上关系,但……”丞相停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疑惑,“前段时间陛下因为许家嫡女的事派了官员去汉州,这个时候,她和汉州通信,为什么?”
“信上写了什么?”商君凛指节不轻不重叩击桌面。
“那个人不知道信的内容,他没找到接头人,才会在那徘徊被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臣已经让人根据他的描述去找接头人了。”方均回答。
“方卿做事朕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