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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湿帕子覆在青年额头上,商君凛继续道:“也不知道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会是何种反应。”
一开始用这个身份接近沈郁是为了方便,接触得深了,反而让商君凛束手束脚起来,他想,不能一直这么瞒下去,不然到时候阿郁肯定会生气。可,要怎么开口?商君凛犯了难。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商君凛发现沈郁对他很信任,这份信任超出了沈郁对普通人的界限,不然,他的那些小动作对方不可能一无所觉。
深入了解岳州势力后,商君凛才知道,沈郁在这个地方有着怎样的力量,对方手中的“荧惑”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这个地方笼罩,而沈郁就是这张大网的中心,只要他想,每个地方发生的事他都能知道。
他也知道了沈郁一开始查过他的身份,但那时候他什么都没做,对方自然查不出来,若是现在再查,定能查出不对劲来。
但是自从第一次之后,沈郁再也没有查过他的来历,这份对相识没几天的陌生人的信任放在沈郁身上,实属异常。
沈郁烧得迷糊,不甚清醒地睁开眼,视线亦是一片模糊,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是谁?”
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商君凛握住他的手,塞回被子,刚想退出,发现自己被回握住了。
不动声色拢住发烫的手,商君凛温声开口:“是我,大夫快到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冷……”沈郁迷迷糊糊开口。
商君凛看了眼床上盖着的好几层厚被子,感受着手中传来的烫意,知道这是发热引起的症状,他拢了拢床上的被子,把人包得更紧了些,想了想,翻身上|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这样有没有好点?”
男人语气太过温柔,低声轻哄之下,沈郁逐渐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大夫来了,是经常为沈郁诊治的大夫,看到房里出现的陌生男人,愣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多问,主人家的事,他们做大夫的没必要掺和进去,轻车熟路为沈郁把完脉,退到一边开方子。
“他的身体一直这样吗?”商君凛走到大夫身边,问。
“是,沈公子来岳州之后,一直是老朽为他调理,可惜老朽学艺不精,始终找不到彻底根治之法,只能暂时缓解,长期这样下去,沈公子的身体迟早会承受不住。”老大夫已经从侍女那知道了男人是沈郁的好友,便多说了些。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