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上看,贵君是身体确实是无恙的,做噩梦这种事,正常人都在所难免,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顾太医这话说的不假,噩梦什么人都会做,并不是什么大事,商君凛自然知道这点,只是事关沈郁,他不得不在意。
“你起来吧。”
顾太医站起来,迟疑了会,还是道:“陛下,贵君身子比较弱,您做事的时候克制些……”
顾太医还记得第一次来给沈郁看的时候,青年只有一只手臂从床幔里伸出,仅是那截手臂上就布满了红痕,连指缝都没放过,可想而知其他地方有多严重。
“臣自知不当过问此事,但贵君……”真的经不起您的折腾。
感受到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顾太医默默咽下后面的话。
“朕知道了,”商君凛脸有些黑,“你写份注意事项给朕。”
“臣遵旨。”
沈郁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好了不少,只是行走还有些不便。
沈郁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几乎整日都窝在软榻上,好在商君凛自知理亏,会给他按揉酸软的地方。
肃北灾情得到缓解,各个地方散布谣言的人也被抓捕,幕后之人却一直很沉得住气,即使被毁了好些据点,还是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沈郁侧躺在商君凛腿上,手里把玩着男人垂落下来的长发:“陛下上次说要将封地的情况告诉越王,现在他知道了吗?”
“朕让狱卒‘不经意’在他面前说漏了嘴,当晚越王就在暗牢狠闹了一通,看管的人被气到,特别‘好心’的将越王封地和京城与越王有关的事事无巨细和他说了一遍。”
其实越王如果细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件事里有很多不对劲之处,比如一个狱卒为何要与他说这些,再比如一个狱卒为什么会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处处都透露着疑点,可惜越王因为听到的消息怒火攻心,根本想不到这些。
这一世,越王已经没了登上皇位的机会,无论是沈郁还是商君凛,都不会允许他登上那个位置。
沈清然也被困在侯府里,因为沈郁的干预,这一世,两人的交集少之又少,更别说发展出如前世那般的感情来。
想到沈清然,沈郁觉得挺有意思,同样的时间,前世沈清然被困在皇宫,进出不得,这一世他没入宫,却依然被困住,只是地点由皇宫变成了侯府。
不知道沈清然心中是何感想。
沈清然自然不甘心,沈郁过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