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江怀清出现在官衙门口。
“怎么回事?!”刚好下职的年轻官员来不及多想,忙招呼人上前,将江怀清从贺承宇怀里扶出来,几人扶着贺承宇往官衙里走。
“快叫大夫!”
一阵忙碌后,两人被安顿好,官员们也从尚在清醒状态的贺承宇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他们判断失误,被叛贼伤到了。
贺承宇伤势较轻,包扎好后不耽误做事,江怀清伤势重一些,大夫看过之后,一直是昏迷状态。
“怀清是为了替我挡一下,才会伤得这么重……”
向来稳重的人第一次露出失措的一面,与他们相熟的官员们看得很不是滋味。
“江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是啊,我们把肃北最好的大夫请来,实在不行,我们上奏,求陛下派太医过来。”
“你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你也受伤了,好好保重自己。”
“我知道,”贺承宇抹了把脸,一直注重形象的男人难掩颓然,“怀清既是因我受的伤,我理当在他伤好之前好好照顾他,我会将他接到我府上照顾,直到他痊愈。”
众人知道他与江怀清关系好,发生了这种事,心里肯定难受,见他要将人接回府,没多劝阻。
再说了,人家自己乐意,他们劝阻有什么用?凭白惹人生厌。
就这样,贺承宇将江怀清带回了府,一同跟去的,还有为江怀清诊治的大夫。
没有人注意到,几天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贺府偏门驶出,车上做的,赫然是重伤不醒的江怀清。
马车一路行到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下。
江怀清下了马,里面是等候他多时的接引人。
“大人,路引等相关文件都备好了。”
江怀清换了衣服,修饰容貌,小半个时辰过去,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大人到了北漠,可拿着信物去此处,会有人在那等候大人,大人若有需要,可差遣那里的人,这是北漠的舆图,有我们的人的地方都做了特殊标注。”
江怀清记下舆图上标注出的位置,出发时没有带上它,有些东西,记在脑子里远比带在身上安全。
肃北的消息通过隐龙卫传回京城。
沈郁也从“荧惑”那里得到了肃北的消息。
“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先入为主让其他人看到身受重伤的样子,再以养伤的名义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