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不知眼前女修是何等修为,但能为一派长老,门下又有筑基弟子,至少也得是凝元境界才行,他压下心中郁愤,讲道,“静松林西有秋山派,北面有玉弦宫,南下则是空月门、皎明宗,不过三年前已合为了皎月门,论实力又在秋山、玉弦两派之上。”
“此些都是落霞宗分出的宗门,现下都依附于我七藏派,此外还有静松林外的怀清派、胥宁山,它们与从前的落霞宗有过利益相争,门中又得分玄坐镇,贵派若想在这静松林传承下去,便不得不提前防备于此。”
秦仲面上作出忧心之态,似是真的在为重霄门的处境担忧:“静松林中这三处宗门尚只得凝元,怀清、胥宁那两处的分玄修士可都是成名已久的强者,我派长老不愿看着贵派落得昔日落霞宗的下场,这才遣晚辈前来交涉,若重霄门愿意依附在七藏派下,有门内数位太上长老作势,许多危难自就迎刃而解,长老您……”
素衣女修神情如故,复将臂下的拜帖拿入手中,展阅之。
见她读信,秦仲舒了口气,以为此事将成,却见这位重霄门大长老玉手一扬,拜帖立时化作青烟消散。
“不必了,我重霄门并非是从前的落霞宗,也不会依附于密泽大湖中的任何一派,你且回去复命罢。”素衣女修毫不动容,观过信上内容后,甚至生了些意趣来。比起秦仲尚有回转余地的态度,写信之人倒极不客气,直截言道重霄门虎狼环伺,若没有七藏派庇佑,不出三载就会步上那落霞宗的老路,而若愿意依附于七藏,每年须上贡的灵玉药材,当是岁收的七成!
女修暗道,就算是仙门大宗也不敢张口就言七成岁收,这七藏派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破了自己的肚皮!
“前辈!”秦仲没料到重霄门态度如此强硬,但在凝元修士面前终究不敢放肆,又道,“此事关乎贵派存亡,怕还是告知贵派掌门后再作决定才是,我派白长老——”
“白山客要是有什么异议,就叫他亲自来我面前说道说道,”素衣女修抬手将众人挥出门外,语气平淡依旧,“以他信中的那几分手段,还不至于叫我赵莼高看一眼。”
赵莼心下冷笑一声,那白山客身为一宗长老之首,却在书信时封存自身真元在其中,欲以此震慑观信之人,照她看来,实是小人所为,难显其大长老的胸襟气度。
……
“她真是这样说的?”
秦仲垂首立在殿中,不敢斜视半分,额上已有层层冷汗覆上,捏握成拳的双手颤抖不停。
“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