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死。故此举虽未成功,却也能让赵莼看出,这等邪祟之物实则狡兔三窟,若到了上界之中,便更不知要为祸多少修士。
她深吸一口气来,起手往壶身一拍,便见那清静自在壶脱手而去,忽地暴涨至百倍大小,将面前幽黑之气从壶口吞入腹中,每过半刻,壶身之上便多出一道灿金咒文,一直到咒文布满其周身,只怕是有数百道之多,周遭的幽黑之气才尽除一空,留出一片空旷古旧的洞府。
不过这并不算根除此祸,只能说是暂时封禁了邪物,要想完成掌门之任,从钟阴界内得到功德,如何解决壶中邪气便还是一大难题,好在此物已是落入她手,再想脱身而去便是难了。赵莼收起玉壶,缓步查看这周遭景象,见洞府布景摆设皆有章程,可见主人生前也是颇有意趣之人,她早有怀疑这位同门来头不小,怕是与当年的九仙之乱有所关联,这才逃到了偏僻至此的钟阴小界安身。却不晓得是哪一脉的弟子,孟从德又或是其他……
究其根底,还是赵莼对此事知悉不多的缘故,九仙之乱本就为师门阋墙,门中修士皆对此三缄其口,赵莼身为弟子自然无从打探。
她走得几步上前,在壁下多宝架上拾得两三件法器,倒是宝光自晦,威能未失,想来邬檀青当年得到的净瓶,便就是这架上的其中一物。
除这些留存久远的法器之外,另一些丹药灵宝便早已烟消云散,徒留几座木架空置在此,积灰层层。
赵莼到矮案上摸得一卷帛书,不知是用了什么法门保存,如今到她手上还是完好无损,字迹也甚是清晰不过,她便扫了几眼下去,兀自唏嘘长叹一声。
这帛书上写道,若有人解得八卦阵盘破入此中,便只当是昭衍同门来了此地。他逢大乱而逃来此界安身,自知已成宗门弃徒,再不能有回转山门之日,是故忧愤伤怀,心魔渐生,未到寿命尽头便在此坐化陨去,残余几件法器和身家积存也不愿便宜了旁人,来日若有同门到此,一并取走也是无妨。
看后才知,原来秘宫外层的五行玉露也绝非巧合所成,却是这位同门引布地脉,巧设天罗,才有了一处自产玉露的地界,多年以来,此人身处钟阴界中,便是靠着这些五行玉露修炼道法,只是前路茫茫,每每有所进益,即又想起那大千世界内早已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如此喜悲交替,心魔便滋生了出来。
赵莼按帛书所言,果真在一处隙口下寻到了多年积存下来的五行玉露,看此数量之众,即便是她勤修不辍,也能维持个三四百年不缺,且这些玉露也远比外层来的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