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年微微一笑,回道:“在下不才,今年州试小状元,恩科二甲进士,蔡煦!现任幽州天和郡六品书薄!这是我家公子的状纸!”
说罢,递来一卷白纸。
乌伦伸手抓过,一看,神色不由得一凛。
这时,叶蒹葭感觉到不对劲,瞥了一眼状纸,脸色霎时苍白如雪,美眸瞪着蔡玉钧怒斥道:“蔡玉钧!你卑鄙无耻!”
红娘闻声,也走过来看了几眼,瞳孔微微一缩。
状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很是漂亮,但内容却透着刀光剑影:
建业郡落花县松神村华家上下八口,状告叶家叶蒹葭,不知廉耻,以美色诱拐吾家孩儿华澄风,彻夜不归!如今吾家孩儿澄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很显然,这份状纸是蔡玉钧逼着华澄风爹娘写下来的。
换而言之,华澄风爷爷,爹娘,三个兄长,还有两个妹妹,都已经落到蔡玉钧手里。
“乌大人,华澄风爹娘收到书信,早早就盼着儿子归来,他的兄长妹妹也满心欢喜地等着新科举人归来。”
白衣少年面露一丝叹息,摇头叹道:“然而,他们等了一日一夜,却迟迟不见华澄风出现,便寻来郡城找人!我家公子宅心仁厚,在路上遇到他们,就过来镇抚司替他们递状纸!”
“蔡玉钧!你颠倒黑白!速速放了澄风一家!”
听到自己成了被告,叶蒹葭忍不住了,握着秀拳,眸中满是愤怒。
“哎!叶小姐此言差矣。”
话音未落,白衣少年轻摇纸扇,皱眉道:“州试结束后,有人见到华澄风于昨夜回到建业郡,守城将士也可以佐证!我家公子昨夜在叶小姐府上,正巧见到了那位新科举人华澄风!所以,我们是来替华澄风一家向叶小姐讨人的!”
此话一出,叶蒹葭气得浑身发抖,美眸瞪着蔡玉钧几人,嘴唇都咬破出血。
“乌大人,你怎么看?”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叶蒹葭,笑呵呵问道。
乌伦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叹息一声,转头望向叶蒹葭,红娘。
“蔡玉钧!你难道不怕我上京告御状?”
叶蒹葭咬着银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告御状?”
蔡玉钧阴戾双目一眯,冷笑道:“可以!你一上路,华澄风一家也跟着上路!当然,你若是安安分分,洗干净身子等我娶你,我很愿意送他们一生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