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一种复杂心情,他还是会时不时去找谢绥。其实他们幼时分开后,时隔多年的第一次重逢,并不算温馨浪漫,甚至那个时候谢绥冷漠的像是陌生人。宋喻也觉得两人完不在一个世界,没必要再产生交集。都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本来参加完宋婉莹的婚礼,就要离开,可他还是为了谢绥留了下来。
父母拗不过他,答应了,还怕他无聊,让他当了一个宋氏国内一个子公司的挂名总裁。公司的决策,他就只要签个字的事。
在a城的那段时间,他都搞不懂谢绥想要干什么,也不去找工作,每天清心寡欲闲着,甚至养起了猫。
养猫?!你要不要还种几盆草!有没有一点人生低谷的自觉?
终于有一天,宋喻忍无可忍:“你哪来的钱付房租?”
谢绥修长的手指正在逗着猫,听到他的话,忽然就笑了,眼眸似有深意:“是呀,好像是要被赶出去了,怎么办?”
宋喻:“.......”怎么办,他觉得自己为了那份竹马之情,真是够了!
谢绥搬进了长汀公馆,住到他家里。
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要拼命瞒着他哥。
他哥对谢绥有一种迷之敌意,像是面对洪水猛兽,宋喻虽然不理解,也不敢踩他哥的怒点。
只是每次宋煦打电话过来,谢绥在旁边都会弄出点动静,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宋煦耳朵非常尖:“你家里有人?”
宋喻心都提起来:“啊?有吗,没吧,肯定是你听错了。”
宋煦狐疑:“是我听错了?”
宋喻笃定:“那肯定的。”
挂掉电话后,宋喻咬牙,直接瞪过去,谢绥就抱着猫在沙发上朝他微笑,桃花眼一弯,眼底清冷消融,好看得不像话。
到季末的时候,宋喻还是忙了起来,从公司忙到家里。
有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感冒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睡在了书房。
被谢绥推了推,才意识清醒。
半梦半醒,头很痛,眼睛也睁不开,他喃喃:“几点了?”
“八点。”冰凉修长的手覆上的额头,耳边谢绥清冷的嗓音,无奈:“累成这样?”
宋喻喉咙很干,跟小孩闹脾气似的:“不去医院。”他讨厌医院。
谢绥说:“好,不去。”
宋喻烧的糊涂了,还是尽职尽责:“我还有一份报表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