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狗场的赌庄抽水,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勾当,今年的进账应该在八千两黄金左右。不知道我算得对不对?”
声音响起,啪的一下,谢安平手中的玉杯已经被捏碎,酒水溅湿衣衫。
他的脸色似寒冰一样阴冷刺骨。
显然,陆乾的话是直戳到他的心里,将他最深处的秘密都挖了出来。
沈紫霜,孙黑几人此刻是双眸微睁,脸上满是震惊。
他们没有想到,区区三个县,谢安平居然能够赚这么多?八千两黄金啊!已经堪比青阳郡一年的税收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百里狂,周洪元。
他们望向谢安平的目光之中有羡慕,有贪婪,还有一丝丝压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陆乾目光一转,落到周洪元身上:“周洪元,你的渡头迎来送往,今年运费应该在八百两黄金。矿场开山采石,进账多了点,是一千九百两,但你偷运私盐,茶叶,还有偷偷采河沙转卖,赚得就多了,约莫是四千多两黄金。加起来取个整,今年进账应该有七千多两。”
刹那间,周洪元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陆乾,心头是翻江倒海的震骇。
这个数字,精确无二!跟他前几天估算出来的一模一样!
看着周洪元的脸色,谢安平、百里狂心中又是一惊。
难道陆乾又猜中了?
“百里狂,轮到你了。不过,你不好猜。”陆乾转着玉杯,皱眉道:“你明面上的药材生意很火,账面上的进账约莫在五千两黄金,但你暗地里的人牙子生意,还真不好估算。姑且也作个整,取六千两黄金吧。”
百里狂神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狭长双眼眯成一条缝。
整间雅间气氛很压抑。
沈紫霜有种山雨欲来,黑云罩顶的感觉,不禁握住了腰间宝剑。
“陆大人这话是怎么意思?”
这时,谢安平缓缓问道。
陆乾嘴角勾起,冷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白。诸位难道还不明白么?森林里多了一只吃肉的老虎,自然要重新立一下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三位应该很清楚吧。”
这哪是立规矩?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准备要钱!
谢安平,周洪元,百里狂三人的神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相互看了几眼,谁也没有开这个口。
他们不开口,陆乾自然也不会开口。
他只是转动着手中的玉杯,好似要玩出一朵花来。
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