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意神秘消失的‘第九人’。
未知就代表无数可能性,代表他们需要进行更多的排除,也代表他们的工作量更大。
而且老玩家们很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
别看只是一个照面,连名字都不知道,还是可以得出很多信息。
现在有个玩家不见了,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让他们焦躁。
就这么点地方,这么多人,这个‘第九人’是怎么做到失踪的?
三个人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子时悄悄过去,世界突然再次喧嚣。
牌桌前的年轻守夜人猛地拍下手里的牌:“我赢了,来来,给钱给钱。现在不给回头还是要给,我肯定一路赢。”
“肯定是风向不对,换位置!”对面三人不甘不愿丢过来几枚铜板。
因为赢了之后太嚣张,任逸飞在下一局被赶到了一边,有点可怜兮兮地趴在一张空桌子上,整个和没了骨头一样。
路过的阿杰唾弃他:“该。”
任逸飞一动不动,看似随意的位置,却是他精心选择的,一边靠墙,一边侧身挡着,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给另一只手按摩。
那只举了两个小时的手臂已经没了知觉,和冬天挂外面的冻豆腐差不多。
灵堂一切照常,哭的还哑着嗓子哭,唱经的还嗡嗡作响,打牌的精神最好,只有玩家状态不对。
和尚一个人坐在角落不说话,次孙失踪了也没有一个人问起来。
直到另外三个玩家回来,npc们才有了反应。
“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人!那边几个茶壶都空了,东西也不收拾。”厨房大娘逮着玩家小美骂,柳眉倒竖,很不高兴。
小美连连道歉,十分卑微。
她还没发现,因为‘渎职’,她的脑袋上方也出现了一个金色字:‘跑腿’。
至于另一个老年人模样的,也因为渎职的理由被人责怪,他的头上同样出现了两个金色字:‘打扫’。
阿松来得最晚,他被阿亮说了一顿,头上就出现了金字‘守夜人’。
一晚上的功夫,死掉一个次孙,又增加三个暴露者。
任逸飞裹紧自己的马甲,继续趴在桌子上。
他感觉到非常疲惫,不只是连续熬夜,还有一直演戏导致的心力交瘁。
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当时能控制着把牌打下去,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睡一会儿,就眯一下……